楚垣夕一抬頭,很意外,齊雨站在門口。
他趕緊過去把門拉開,齊雨哼了一聲:“那么慢,不歡迎我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就你嘴貧!”齊雨拎著包包往屋里走,跟朱魑、何娜美打招呼,楊苑美沒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楚垣夕十分奇怪,因為袁苜才剛走沒多久,齊雨這來的實在是好沒道理。等他把齊雨讓到攝制間里,把水倒上,還沒詢問來意,齊雨先開口說:“我想加入你的公司。”
“噢,你想——等會,你想什么?”
“加入巴人娛樂,做一個唱播之類的。”齊雨認真的說完,才把頭巾摘下來。
“你是說,全職的?”
“對啊,鄭德那邊辭掉。”齊雨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你是認真思考過的?”
“認真思考過的啊。我也進去一個多月了,我這個學歷、我這個從業經歷,在鄭德最多干到高級經理,不可能當合伙人的,就算總裁賞識袁苜姐提拔也沒啥大戲。我估計我再干幾年,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情況下,干到月薪五六萬也就到頭了,變成為年終獎多少而拼搏。”
鄭德是公司制的,所謂的“合伙人”和著名的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一個意思,并不是真的合伙人,只是一個高級職稱,因為擁有分紅權利而得名。
齊雨說的這個情況楚垣夕倒是了解,確實是這樣沒錯。鄭德不是袁敬一個人的,有公司制度作為保險杠,他可以呼風喚雨,可以指揮資金洪流,但是就算他老婆他也沒法胡亂提拔。他敢做明顯違背公司章程的事情,就算董事會縱容,股東大會也會弄死他,這就是現代企業制度的優點。
然而,什么叫干到月薪五六萬“也就”到頭了?你這要對多少人形成暴擊啊!你信不信何娜美進來抽你?薛明才拿五萬的薪水啊……
“那你想過我怎么面對袁敬袁苜不?”楚垣夕抓狂的說,“我剛把你送過去一個多月,結果你撂挑子不干了,又跑我這來了,合著我玩他們呢?”
“嗨,這個你不用發愁,我都跟袁總裁說過了,嗯,袁苜姐那還沒說,等我當面去說。”齊雨露出甜甜的笑容,是那種楚垣夕一看就知道她是志在必得不惜扮嫩的笑容,“袁總裁說沒問題,他也知道我事先沒跟你商量。”
“那你為啥想來我這啊?”楚垣夕腦殼再次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