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又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所顧慮。我也承認當年利用了你,給我干掉津田創造機會。但是現在我馬上退休了,最后一段時間我想做個純粹的警察。放心吧,我會負起責任把綁架你的徒弟的人都送進監獄的。”
和馬反問:“包括高田?”
“包括高田。其實這家伙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在一課的辦公室里,他整天吹噓自己又睡了幾個妹子,其中有多少個是有夫之婦。我們這幫人可都是有老婆的啊,他怎么想的,在我們面前吹噓睡別人老婆的事情?”
和馬挑了挑眉毛:“這其實主要是因為日本對女性的摧殘啊,家庭婦女出軌率高是日本的特色。”
“什么話,那些雙職工的國家出軌率就不高?女人出來工作,在工作上和別的男人產生交集才更容易出軌吧?”
“這是偏見。事實上現在日本女性被鎖在家庭里,每天沒事干,生活無趣,才是高出軌的原因。”
“我不和你爭論這種問題,你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我爭不過你。總之這次這事情,也算是有私人恩怨在里面,我會負起責任收拾高田那家伙的。”
和馬沒吭聲,只是說了句:“我去看看甲佐審成什么樣了。”
說完他就向甲佐的審訊室走去。
白鳥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桐生的背影。
片刻之后,和馬到了甲佐的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透過單向玻璃看著觀察室里的,明治大學高材生。
結果他發現根本沒人在審問,甲佐一個人坐在那里,在吃豬扒飯。
和馬趕忙問旁邊的看守:“審訊結束了嗎?”
“結束了,這家伙一口咬定自己是在辦驚喜派對,然后把細節都說了一遍,過程中不斷強調是驚喜派對。”
說完看守的刑警加了句自己的評價:“哪有驚喜派對把人塞進包里的,審訊的前輩拍了桌子破口大罵,但是這家伙卻笑得很開心。說實話,我覺得這家伙真欠揍。”
和馬撇了撇嘴:“打開門,我進去會會他。”
“你要進去?但是他很懂法律,會告訴你審問要兩個人。”
和馬皺眉:“有這樣的法律規定嗎?”
他作為東京大學法律系的高材生,根本不知道有這一條。
雖說他沒有去考律師證,對法條的記憶沒有那么深刻,但真有這種條款他肯定會有個大概的印象。
“沒有這樣的規定吧?我可是東京大學法學院的。”和馬扭頭看著看守的刑警。
刑警撓了撓后腦勺:“沒有嗎?不會吧?所以我們是被糊弄了?”
和馬搖搖頭,按下控制臺上的開鎖按鈕,然后轉身開門進了審訊室。
甲佐正在大快朵頤,看和馬進來就稱贊道:“警視廳的豬扒飯果然很好吃啊,難怪會讓人流淚,然后心房崩潰呢。”
和馬:“是嘛,好吃就好啊。也就是現在時代發展了,不然我們有個更加能讓犯人招供的菜色,叫司法奶茶。”
其實這個不是日本警察的菜色,是香港警察的。
和馬也是從《追龍》這片里看來的。
甲佐卻糾正和馬道:“不對,我不是犯人,只是嫌疑人。”
和馬:“大柴什么都說了,按照她的口供,你鐵定被定罪。”
“怎么會,我只是策劃了一個驚喜派對,你去查查看我的公司的運營履歷,我們的客戶沒有一個失蹤,也沒有一個受傷,我們也沒要過一分錢的贖金,這哪兒像干綁架的啊?”
和馬正要開口,甲佐又說道:“你該不會想說,我們在那段驚喜派對中,對客戶進行了洗腦吧?搞屁啦,我們又不是克格勃和CIA,我們沒有這種本事啦。”
和馬一臉嚴肅:“沒有嗎?”
“當然沒有。我就是學心理學的,人類的心理是很頑固的,洗腦的效果也不是不能達成,但是很麻煩的。比如有個斯坦福監獄實驗,那個實驗可是弄了一整個監獄區,賊復雜。順便那個實驗的結果學界也有很多質疑的聲音。”
和馬心想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自己大概會贊同這家伙,但是這個世界自己已經見識過KGB洗腦的成果了。
他對甲佐說:“我可是直接對抗過KGB的超級間諜。一個履歷上根本連槍都沒碰過的圖書館職員,被KGB啟動之后,不但熟練的使用槍支,還從美軍基地偷出來了一架武裝直升機。洗腦是存在的,而且我見過了。”
甲佐兩手一攤:“那你就跟法官說啦,看他信不信。他要是信了,那就……哦不對,我們不是海洋法系的國家,我們是成文法,又叫大陸法,羅馬法,法官大人就算信了,現在沒有現成法律條文,他也不能用我洗腦別人這個罪名來把我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