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從頭到尾就這一句,然而昕姑娘是震撼的。歌聲非常動聽,歌詞的感情也非常充沛,視頻中,墻上光影斑駁,齊雨的影子在唱歌。
雖然看不到表情,但看的到口型,因為影子的輪廓比人大。在這個短短的十五秒中,墻上還有簡單的剪影和手勢在不斷變換,更增幾分神秘的滄桑感。
“哇——”昕姑娘臉上不加掩飾的驚喜,“這是你給下次拍攝準備的冠軍彩蛋嗎?”
齊雨十分為難,看了楚垣夕一下,囁嚅著說:“原本是的,但是大概不是了。”
“這是什么話哎?”昕姑娘不高興的看著楚垣夕:“他不讓你發?”
“不是。”楚垣夕面色沉凝,“我就直說了吧,我現在來是來告知貴司,我們要中止本次合作,離開。”
昕姑娘臉色當時就沉下來了:“為什么?”
“因為昨天散場后學員馬捷對齊雨進行了人身威脅。我已經向副導演反應了這個情況,但是看起來不像要解決的樣子。當然可能是我的要求在別人看來比較過分,我要求送對方回家。”
說完,他對還要發問的昕姑娘一擺手,直接打開錄音手機:“很巧的是我錄音了,這個錄音也發給了副導演,您可以聽一下。”說完直接打開錄音。
昕姑娘聽完之后脫口而出:“這孩子傻吧?”然后對楚垣夕干笑了一下:“你也太心急了吧?這昨天晚上反應的,你今天早就就來送辭呈是不是太快了?總要給臺里個開會研究的時間吧?”
“昕老師。您想一下,如果一個從街上拉來的群演,在拍攝結束之后,被嘉賓騷擾或者威脅,當場錄像了,實錘告到您臺里,臺里怎么處置?”
楚垣夕定定的看著昕姑娘,讓她閃爍的目光無所遁形,“群演可能十五分鐘得不到解決就曝光在微博上了,對吧?半個小時輿情洶涌。所以你們只能立刻處置,不論時間是幾點。更不要說一個嘉賓被另一個嘉賓人身威脅了,她還要留下來和對方繼續拍?而我等了十二個小時,還是在我明確告知要求立刻處置的情況下。難道我們連群演都不如?”
“唉唉唉你也太玻璃心了吧?話不是這么講,那個孩子是學員不是嘉賓。”
“都是簽了合同的,實質上都是一個臺上的角色,只是叫法不同,對衛視來說沒有本質的區別。”楚垣夕不怕昕姑娘爭辯,如果她不聞不問那就白瞎了,只要她肯管閑事就好。
根本上來說,楚垣夕要的不是“說法”,而是行動。這個事情如果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思圓滿解決是最好的,其次才是saygoodbye。
當然,昕姑娘是好意,而且本身并沒有義務去管這個事情,楚垣夕并不打算用什么方式綁架她去做。她愿意幫忙最好,這份人情楚垣夕記下。
昕姑娘翻了個大白眼,“難怪進門的時候聽你們說什么小題大做,什么離開不離開的,這么嚴重喔。你們可不可以先等一段時間,總得讓各方面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吧?我相信是可以解決的。你這就鬧著要走會讓人覺得你自視太高了,把別人逼得太緊。而且我說句心里話,就算站在第三者的立場上,你這是在逼芒果臺誒,顯得太那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