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嗶哩巴拉先說了一堆,這個視頻后面肯定要處理的,這里會加上金永漢的畫作和周敏溪的舞臺表演,只要一加上她的經典鏡頭,估計天朝宅男們就該口口相傳了。
他簡單說了一下周敏溪的遭遇,那邊金永漢撿重點的小聲說給周敏溪,周敏溪頻頻點頭。她的鏡頭感極好,視線基本上都在兩個鏡頭之間轉換而不會去看別處,或者說,“看鏡頭”這個動作也是有舞臺經驗的演員一種基本功吧,跟國別無關。
而金永漢絕對是個漢語通,雖然發音帶著怪味,但聽說無礙,三個人自然而然的聊了起來。
聽楚垣夕說完周敏溪被經紀公司怎么盤剝的,連阿啞和陸羽都有點氣憤,反而是周敏溪心態極好,一邊給拉多梳毛一邊由金永漢翻譯說:“如果只是比慘的話,我真不算什么,東方神起不是比我慘多了嗎?這樣的事以前發生過,以后還會不斷發生,而我只是扛不住壓力的那個。”
雖然聽不懂宇宙語,但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說的事情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然而她正式被傷害的極深的人,充滿了絕望的壓抑。
楚垣夕知道她最希望的肯定還是回到自己國家的舞臺上,在鎂光燈下暢快的表演,而不是流落異國他鄉,對著直播鏡頭和網絡上的觀眾。然而這個理想只能由她自己來實現,至少短期內楚垣夕是無能為力。
他試著緩和一下氣氛:“東方神起當年的人氣無雙,所以才敢于抗爭的吧?你們如果也有那樣的人氣,我想也會很勇敢的吧?”
沒想到周敏溪說:“您說的是偽命題。當年東方神起非常非常努力,可以進行‘無伴奏演唱’,所以才會有那么高的人氣。他們每個人的唱功和舞蹈都過硬,而我們就差遠了。特別是在島國,哥哥們是能跟木村大神相提并論的人,這對于我國的偶像團體來說簡直不可想象。所以,您說的‘如果’是不存在的。”
“所以,你現在也面臨跨國了啊哈哈。”
這個采訪是要放到網上的,楚垣夕不希望這個采訪在壓抑中完成,于是有意識的用正能量來引導,“想過來到天朝會遇到什么樣的挑戰么?”
“想過啊想過啊,我要挑戰烤鴨、火鍋、大紅腸、烤串、湯圓、用手抓著吃的羊肉,還有各種叫不出來名但一看就很好吃的面食,哇——”周敏溪掰著手指頭數著,金永漢一邊翻譯一邊出汗,楚垣夕心說誰來把這妞帶回宇宙國吧?為什么感覺她當吃播不是被逼的而是自愿的呢?
周敏溪數完,狡黠的一笑,接著說:“不過我最需要挑戰的還是漢語,當年東方神起的哥哥們去島國開疆擴土也是先從語言關開始的。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即使走進低谷也沒有那么凄涼,還有椒圖桑素這樣的跨國粉絲來救我。”
楚垣夕抹了把汗,原來這妞不是智商掉線,還好還好。“啊,其實我覺得最大的挑戰應該是重新開始吧?聽說你在做吃播的時候也有很高的人氣呢?但來到天朝恐怕認識你的人就沒有那么多了。”
楚垣夕是故意這么說,其實他知道周敏溪的起點絕不會那么低,只不過一開始就自認一個低起點,可騰挪的空間就相對多些,對她的發展會比較有利。
只見周敏溪點頭,說:“您說的對。不過您知道當年東方神起是怎么去島國的嗎?”
見楚垣夕搖頭,周敏溪露出混合著神往和堅毅的神情,“當年他們在我國剛剛拿下大獎,已經走上巔峰,圈粉無數,舉辦showcase的現場觀眾有五萬名之多。可是一轉眼就被公司用‘戰略發展’的名義扔到了島國去自生自滅,以完完全全的新人面目重新開始。”
“啊!”楚垣夕非常驚訝,“你所謂的重新開始,大概是新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