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楚垣夕感覺自己有些燥熱,虞美人這樣的美女站在身邊,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靜,特別是這個時間……酒壯慫人膽,其實夜色也壯,而他并不慫。古人說不欺暗室,說的是在別人視線之外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時間就屬于別人視線之外了吧?
楚垣夕猜虞美人請他吃的應該是沙拉、粥之類的輕食,沒想到虞美人請他吃烤串。這家烤串店他倒是常來,不過一般都是跟聲叔。
虞美人一路上沒怎么說話,好像一邊走一邊想心事,只是偶爾把目光偷偷掃過來,然后和楚垣夕的目光碰撞過幾次,都很快躲開。
等點過烤串之后坐下,虞美人用手托著腮,問:“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叫我‘喂’或者‘你’,有其他人呢?”
“就叫于婭楠怎么樣?或者,叫……美人兒?”
虞美人眼波一蕩,淡淡的說:“你敢叫我就敢答應。”
今天她穿的照例很清涼,而且最近氣溫陡然而升,就算半夜也不用擔心著涼,讓她徹底放飛,外面依然穿著露臂百褶裙,里面似乎穿的是半透明的連體內衣?鎖骨上壓著兩根半透明的纖細肩帶,深入到隆起的地方后被百褶裙擋住。
裙擺的長度能遮住膝蓋,再往下看是兩個長筒靴,恰到好處的包攏住長而有力的小腿,鞋跟雖然不算高,但踩在她的腳下,就顯得比楚垣夕還高一點點了。
楚垣夕的腦子里很自覺的回想起過去,回想起一個冬天的子夜,大半夜才忙完一個版本,他回到別墅時凍得瑟瑟發抖,虞美人是怎么用她最溫暖最柔軟的方式給自己加熱的。
他趕緊收回目光,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該有反應了!
虞美人也沒再說話,兩個人默默的對坐著,有時目光接觸一下,有時接觸很久才分開。還好只是看顏的話還不至于看出反應來,虞美人的臉雖然挺好看的,但還屬于正常范圍,而楚垣夕也不覺得自己會看除了房詩菱以外的任何美女的臉而看出反應來,就算出反應,還得是記憶中的那個房詩菱才行。
虞美人也不知道楚垣夕的腦子里在轉著什么念頭,她也在糾結。楚垣夕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不會和她交往了,而且理由絲毫沒有婉轉的余地,說得明明白白。如釋重負之余她也覺得很奇怪,既然如此楚垣夕為什么會吻她呢?以楚垣夕在巴人娛樂的作風,不應該啊?還是自己對他了解的不夠深?
反正她不覺得自己和朱魑齊雨相比有什么優勢。
這個吻讓她糾結了好幾天,也是驅使著她把楚垣夕請出來的動力和原因。
只是,楚垣夕就在眼前,她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問他到底是喜歡上我,還是喜歡上我?千頭萬緒,到底該從何說起?
很快烤串被端了上來,楚垣夕拿起一串雞心,遞到虞美人嘴邊。虞美人很自然的咬住一枚,等楚垣夕把簽子抽走,咀嚼兩下咽下去,然后才感到奇怪。這些烤串里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雞心了,為什么他湊巧遞過來的就是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