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豪覺得袁榮發財他也能跟著沾光,袁榮覺得巴人娛樂是鄭德投資的公司,事情大有可為。特別是這個《動物公司》,他之前沒注意過,現在一看,簡直愛不釋手,這哪是一只只小萌寵?這不是發著光的鈔票么?
于是一轉眼袁榮就出了門,直奔CBD。
袁榮跑業務當然是直接到鄭德的,不過沒去找袁敬,這位遠房的老弟臉一板就不好說話了,他得找自己這一支的長輩。
鄭德作為一家家族企業,董事會里一半姓袁,雖然袁敬這一支掌握著大多數股權,算是一言九鼎吧,但是董事們的意見也是不可輕忽的。或者說,在任何一家現代化的企業中,董事的意見都不可輕忽,這本來就是公司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只不過到了家族企業里這種形式就有些變味。
而現任董事中的袁流就是袁榮的本家叔叔,在袁榮的玩具廠里也占著股份那種。從這個意義上說,袁榮的玩具廠本身就是鄭德的關聯企業,如果鄭德再投資了巴人,那跟巴人也是關聯企業。
于是,到了下午,楚垣夕忽然接到袁敬的邀請,請他往鄭德總部來一趟。
楚垣夕還以為是因為雷思云的盡調報告。
雷思云為啥只做了兩天盡調報告就跑了?因為楚垣夕不伺候他了。主要是他問了一堆根本不該盡調的時候問的東西,比如巴人的項目儲備情況。
雷思云不會不知道這是可以劃分到“商業秘密”中的,但是居然覺得楚垣夕應該應份需要回答?本來楚垣夕周四就被他問的很煩,而項目儲備方面還真不方便回答,因為這涉及到為小康偷偷做的準備,現在根本不是讓人知道的時間。
于是楚垣夕只好對他說:“這跟財務數據沒任何關系,也不是盡職調查的內容,我需要保密。”
雷思云當時就不干了:“楚總,你這是要向投資人隱瞞什么情況嗎?我們做盡調是要控制風險的,怎么能夠向我們保密呢?我可以原諒您不懂財務方面的事情,但是請盡量配合我的工作?否則我無法向董事會交代!”
“據我所知不是這樣的。盡職調查看的是一家公司‘現有’的財務數據是否真實合理,從而控制風險,不是為了把一家公司查個底掉。與現狀相關的資料我都提供給您了。”楚垣夕一翻眼皮懟了回去:“您是否脫離一線崗位太久了所以對‘盡調’和‘并購’這兩個概念產生了什么混淆?”
于是雷思云臉漲得通紅,匆匆草擬了一份盡調報告離開。
楚垣夕覺得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簽了保密協議所以不應該被這么對待吧?這就呵呵了,他要是自己的恩人,這么想還能理解,然而他并不是啊。反正楚垣夕不理解他哪來這么大的氣性,也沒心思管他,他覺得自己器量已經挺大的了,犯不著為了雷思云這種人繼續擴容。
結果到了鄭德總部之后,沒想到袁敬要給自己介紹一門生意?
我了個擦擦的這什么情況?在楚垣夕的印象里袁敬是個很專業的投資人,配合投資者進行業務開拓是很嫻熟的,但是有原則。比如現在的狀態,鄭德還沒投資巴人娛樂,雙方只是友善關系,并沒進化到投資和被投資,那么袁敬理論上是不會配合楚垣夕的業務的,除非楚垣夕提出了要求,而他又應該滿足,例如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