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能說有什么損失,因為她的權益=公司的價值×她的權利占比。她的權利比重不因對賭失敗而減少,公司的價值取決于利潤,那利潤差一百萬有啥大不了的?差不到0.1%。
但如果她參與對賭,那沒說的,自掏腰包也得把這100萬的利潤變出來。
這一瞬間,楊苑美長時間處于米蟲狀態的大腦突然高速運轉起來,想到很多很多。
她甚至想到會不會現在的局面已經非常關鍵?或者,是楚垣夕給他們的一個考驗?
這似乎不是簡單的放棄股權擴張的機會。楚垣夕表面上是給出一個選擇,是選擇安于現狀,放棄機會也不承擔損失呢?還是選擇銳意進取,跟他共同進退。
然后,現在誰不加入,就相當于站在楚垣夕的對立面上,也站在加入者的對立面上,說錯一句話就不是自己人了。
細思極恐,楊苑美忽然感到楚垣夕的手腕高深莫測起來?天知道這家伙怎么在鵬飛科技當了那么多年的咸魚?這條咸魚那幾年都在算計這種事情嗎?
楚垣夕近在咫尺,可這副平靜的表情下邊藏著多少心機?如果自己說no,他會下狠手不會?楊苑美不想賭這個,她自己家里就是開工廠的資本家,資本家有幾個好心腸的?就算把楚垣夕換成她爸媽,恐怕都沒什么客氣的余地。
現在她反而要擔心楚垣夕開放多少對賭的參與比例了,他要是黑一點的話……
有人幫她問出了這個問題,椒圖問:“那我們需要承擔多少?”
“噢,先看誰愿意一起承擔,然后看各人最多愿意承擔多少,最后按比例分配。”楚垣夕早有腹案,“員工持股平臺肯定是要承擔一部分的,正好做一下分割,分成原始期權和融后期權。其他人自愿。
比如說我、朱魑、聲叔三個愿意承擔,但朱魑最多只愿意承擔10%的損失,聲叔愿意max,那剩下30%的損失按我和聲叔現在的權利比例來分,現在我是50%,聲叔4.5%,所以我承擔27.5%,聲叔承擔2.5%,朱魑10%。
但如果朱魑也愿意max,她現在的權利是25%,那我只需要承擔25.15%,朱魑12.58%,聲叔2.26%。明白了沒有?”
楊苑美松了口氣,看來楚垣夕不打算在這個環節占大伙的便宜,理論上說如果所有人都愿意承擔損失而且max,那么創始人團隊在對賭之后相互之間的持股比例保持不變,同進同退。至于員工持股平臺,呵呵……
楚垣夕講完,拍拍手示意大伙看過來,然后說:“你們怎么決定,不用現在告訴我,有一個周末用來考慮,周一上班的時候分別寫在紙上簽字。”說完拿出一沓已經打印好的文書發給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