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開頗有一種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覺悟,頓時朝楚垣夕狂噴:“你特么逗什么悶子!鑫少讓你滾遠點你聽見沒有?你特么一個做自媒體的混到我們科技企業里算什么?保安呢?怎么混吃混喝的人都往里放啊?你們不檢查一下的?”
安保大叔戳在旁邊也很懵逼,很少遇到這種事。這是一場在大學校園里的舉辦的高端聚會,一般情況下閑雜人等很難混進來,混吃混喝更不大可能,但處理不好可能會向棘手的方向轉化。
正在安保大叔左右為難之際,尚儒鑫突然發話:“剛才他們說你是溜進來的我還不信,但是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花名冊里確實沒有你啊。”
楚垣夕樂了,“那么多人你都記得?”
“你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沒有誤會的話應該是尚周的兒子唄。”
尚儒鑫被噎了一下,臉色愈發難看,“誰允許你直呼我dady名字的?我告訴你,花名冊上人雖然多但是都是我的叔叔伯伯,他們的兒子女兒平常都是跟我一塊玩的。”
楚垣夕冷笑:“浙大的教授和科研骨干也跟你一塊玩?你一個被邀請人秀的什么下限啊?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尚儒鑫終于耗盡所有的耐心,對安保大叔爆喝:“不管他是誰都讓他滾蛋!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和參與者我全都認得,根本沒這號人,不信你們查花名冊。”然后他扭過頭來盯著楚垣夕:“你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再也不要出現在馮林身邊!本公司目前即將被上市公司收購,這個當口我不愿意惹事,但是不代表我怕事!老子修理你這種渣滓根本不用親自動手,明白嗎?滾!”
李兆開以滿怒氣槽的目光目視安保,安保心里難為死了,心說花名冊有用還要我們干什么?被大佬們帶進來的人多了去啦!
這位大叔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楚垣夕,心說您倒是表示表示啊,亮亮范兒不就得了?結果楚垣夕沒有亮范兒的打算,而是輕輕的打開手機微信,點了兩下,手機頓時傳出一串熟悉的“叮鈴”聲,是微信語音呼叫的通用音效。
很快通話被接通,傳出一個比較圓滑的聲音:“楚總?資料看完了?”
尚儒鑫臉上巨變,只聽楚垣夕毫無感情的說:“不是。尚周,那個,剛才說的那些都不算,你的公司我不買了。”
尚周的聲音頓時變慌:“啊?為什么啊?您不能這樣啊我這因為要賣給您我誰都沒接觸啊。”
“那你趁著人都在趕緊接觸吧。你不太會當老子,把你那個傻逼兒子招到公司里邊當副總,我惹—不—起——可想而知貴公司的治理情況跟篩子沒什么區別,并購的主體是對方的核心團隊,您的團隊我不敢買,您找別人吧。我保持緘默就算對得起您了。”
說完不等尚周回話直接按掉微信,對李兆開點頭說:“謝謝你替我避免了一筆高達20億的損失。”然后對尚儒鑫說:“上市公司沒有我這么瞎的,你們要想被上市公司收購,得付出巨大的努力,非常巨大。趕緊進去吧,加油。”
看四個人木然矗立在原地,楚垣夕收拾盤子起身進主廳,準備再去拿一波。
結果在取餐的時候遇到阿里的老樊,被老樊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