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先不急,楚垣夕先把薛明拉來商量對策。這種專業的事還是得專業的人幫忙把關,何況薛明是怎么訓練的AI只有他自己清楚。
很快薛明眉頭緊鎖的坐在楚垣夕的茶室里,盯著這份律師函久久無語。楚垣夕也不急,給薛明沏茶換水,說:“不用慌,首先完全不用慌,我沒有任何要追究你責任的意思,有問題也是我來承擔,咱們現在就是研究研究對方這個技術手段到底牛逼到什么程度。”
“我根本就沒慌。”薛明的眼神很莫名,“我就好奇對方怎么梳理的?怎么可能定位出來具體哪本書被學習過?做夢呢?”
“啊?這不說明人家大數據挖掘和分析的能力牛逼么?”楚垣夕覺得這應該還是可以的吧?但薛明露出專業性遭到挑戰的表情。
只見他拍案而起,“牛逼個屁啊!網絡不都是那些套路?他能定位哪一本就真新鮮了!而且我是加了混淆機制的,經過我這么一洗,他們怎么可能定位到書?絕逼是吹牛逼的!把一滴水混到大海里邊去,他們說能把這滴水重新提取出來?神來了也不可能,我特么絕對不信。”
“那就更妥了。”楚垣夕感覺很踏實,薛明做事還是老練的,蔫不唧的就加了混淆機制進去。“但是呢,授權我還是要拿,你當初都從哪抓的,給我列一個單子。”
“這好辦,其實我就找了不到十家書站,都是書庫型的小網站,沖數量為主,沒什么太牛的書那種。馬上給你存檔。”
楚垣夕拿到薛明存的檔案立刻踏實了,沒有侵犯某個在香港上市的大集團的權利ヽ(`Д′)ノ,而且,深空數據律師函上的名單,和薛明給過來的名單也沒有任何重疊。
薛明自己也記不住他都抓過哪些網站,此時和楚垣夕一起看存檔,一邊看一邊冷笑:“我就說么,這特么就是純詐唬!一個蒙對的都沒有,好意思說是靠技術挖掘出來的的?
我的學習機制不會大段照搬,都是掰開揉碎了提取角色特征和人物關系重新組合,讓人抓實錘是不可能的事!那些我真正抓過的網站,就算我當面告訴他們說:你們書庫里的書被我學了去了,他們也不可能定位到某一本書!”
“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們畢竟是白嫖了沒給錢,不付費使用了別人的知識產權,心得虛著點。”楚垣夕始終保持十二萬分的戒心,心說你還打算跟人家PK一下技術是怎么的?“也說不定人家手里有準確的名單但是不放出來,先拿這個詐咱們一下,對不對?逼咱們自亂陣腳也是有的,可惜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很快,他在微信上找到陳炳燁。
說明來意,楚垣夕直截了當的說:我希望取得以下這幾個網站的授權。能幫忙嗎?游戲已經上線了,我需要的授權類型和范圍比較明確了吧?
陳炳燁其實已經聽說過這事,不但聽說過,還被深空數據找過。但是這個到底侵犯的是什么權利?肯定是知識產權的一部分,然而到底是匯編權?鄰接權?改編權?似乎都不是,現有的權利里邊就沒這么一項。真要說的話,好像稱之為“抄襲權”最貼切?所謂培訓人工智能進行深度學習,不就是培訓AI進行模仿么?問題是哪有這種權利?
暫且不論和巴人娛樂友好的關系,就版權侵權本身來說他也覺得這種在司法定義中完全不存在的形式沒任何機會通過訴訟拿到錢,因此直接拒了。
沒想到楚垣夕居然想要授權?這什么情況?
他字斟句酌的發送:所以,這幾個網站,就是被你侵權過的?
楚垣夕:我隨便找的,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