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吹過的牛皮沒有一樣能實現,即便抽指尖血只夠用來測血糖,即便她的產品給普通人做血液分析需要注水稀釋兩次,但楚垣夕依然記得她的演講是那么深入人心,那么令人發自內心的愿意相信!
這種令人信服的感覺是一種特質,非常獨特,讓許多不懂血檢不懂醫學的投資人爭相給她投資。就連時任米國副總統的拜登去她實驗室參觀都贊不絕口,完全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實驗室是她臨時為了拜登做布景搭出來的!
這非常米國,代表著米國精神!
原世界中的楚垣夕甚至一度被她的風采迷住。然而伊麗莎白的人脈之強應該說在這顆星球上都是最頂級的,米國民主黨和軍方簡直就跟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開個生日趴都在前國務卿家里開,國務卿的孫子獻唱。后來也正是這個孫子挖塌了伊麗莎白的樓,不過又是后話了。
所以楚垣夕只能偷偷摸摸的想想。
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床破贏了大選,民主黨大敗虧輸,因為給希婆站臺籌款做活動拉仇恨,她家的樓塌的特別快!人生五十年,如夢幻似水,泡沫炸開把楚垣夕的下巴差點炸掉地下。
如果這里有個對楚垣夕比較熟悉的人,就會感覺到他今天的異常,平時他還算穩當,但今天明顯很輕浮,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里作祟。伊麗莎白坑過無數米國人,無論是投資過她的有錢人,還是被她產品折騰過的窮人,但是,反正坑的也是米國人不是?又沒坑到太平洋這邊來,楚垣夕對她的惡感并不強烈。
被楚垣夕當面叫出名字,伊麗莎白倒是早有心理準備,只是臉色仍然很不好看。顯而易見,詹妮弗勞倫斯和床破這兩個名字讓她感到很難受,一個曾經是她的好朋友,現在要演她,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另一個,就是讓她加速垮臺的幕后元兇!當年,要是希婆贏了……
晃晃腦袋把這種沒有用處的想法排除掉,伊麗莎白心說壞了!要知道論創業氛圍,除了米國之外就屬天朝最濃郁,這種事情無需吹牛,只要看看納斯達克上市的中概股有多少就知道了。關鍵在于,歐洲南美她是不可能找到機會的,只有在天朝和島國才有機會,但島國沒有創業的氛圍,如果在天朝,大街上隨便一個人都能認出自己……她頓時感到前途一片昏暗。
如果是個普通人,這個時刻一定無敵尷尬,但伊麗莎白畢竟不是普通人,她的反應簡單而直接:“那,你可以幫我嗎?”
楚垣夕收起虛假的笑容:“你有什么價值,值得別人幫助呢?”
“嘿,帥哥,你也是個創業者,不要這么功利。”
Utilitarian這個詞楚垣夕沒聽懂,不過猜也猜得出來,他學著米國人聳肩的樣子:“女士,你要知道你帶著一個巨大而負面的接觸價值,而我要為我的投資人負責,要為公司的員工負責,如果你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價值,那么對于幫助你這件事來說,可以,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