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微視不行的直接原因。那為什么會這樣呢?就得分析了。我先說結論,我的看法是企鵝一直在用十年前的經驗,不革新就落伍。
企鵝傾斜的資源不大嗎?很大,微視的預算有保證,挖了Ins的算法攻城獅,擴充團隊,但是,連讓頭條系正視一下,牽扯點精力的資格都欠奉,只有剛啟動的時候讓張銘緊張了一下,引發和pony的口水戰。然后發現就是紙老虎。
你說微視重啟是否晚了?2018年初重啟其實不算晚,那時候抖音還沒超過微博呢,但是啟動的方式就不對。這個啟動的方式過去贏過無數次,但是在圖文信息流的戰斗里,面對頭條系已經大敗了。
天天快報完敗,企鵝新聞看安裝數據還行,一直追不上但是一直緊追著。但實際上企鵝新聞如果沒有微信那么強力的近乎流氓手段的推廣,一樣也不行。它現在只有安裝數量還行,占用戶時間比頭條APP差的遠。
所以企鵝急啊,一急就追求短期效果,就不能耐心想辦法,還是照搬過去的經驗,而這個經驗已經在天天快報上完敗過一次。為什么企鵝執迷不悟呢?因為這個經驗凝聚著企鵝過去引以為傲的產品能力和集團作戰能力,是成功經驗。
但是同樣因為這份經驗的‘成功’,使得企鵝看產品的時候是油錘灌頂的思維,要先看賽道寬度,覺得夠寬,有足夠商業化的空間才去做,所以企鵝一開始對短視頻是放棄的,抖音2017年出現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引起重視。
但是現在的創業者已經不是這么考慮問題的了,現在創業是坐井觀天式的思維,先看產品本身好壞,是好的,再去研究這個市場可以被產品帶到什么地步,也就是說賽道是可以拓寬的,多寬取決于自己的努力。
這就是為什么宿華和張銘選擇做短視頻,但pony覺得它沒市場,等到頭條系的三個短視頻產品都到了千萬級DAU才想到要采取行動。
換成我的話,我就全力支持宿華,用資源換股權,不要求控制,但是說好了,需要的時候宿華必須配合。
而企鵝不是,企鵝是親自下場,把快手甩到一邊去,企鵝系的所有流量入口只給快手保留了應用寶,其它全給微視獨家。所以快手也低迷了一陣,然后自力更生,下半年才逐漸緩過來,但是已經被抖音趕超了。
如果企鵝這次下場是畢其功于一役式的,其實也可以,但是企鵝是去防御的,防御又不靈活,組織性又不高,打法陳舊老化,這微視能行就見鬼了。”
楚垣夕當當當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心說這么有理有據條理分明的,張口就來應該能保住逼格了吧?其實這些問題企鵝暴露出這種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短視頻恰好又是自己去年的主戰場,戰斗了一年有余當然是深有體會。畢竟當初還以為微視能有什么比較好的羊毛可以薅,結果并無任何卵用,還怪遺憾的。
沒想到徐欣不干,“你說的這個太多人說過了,你這不行啊,太膚淺了!其實我偷偷在外邊聽半天了,你到底為什么不怕企鵝像素級山寨,給你信心的深層次原因是什么?快拿點干貨出來。”
“呃……”楚垣夕心說之前說的都是比較有把握的,對別人已經算是干貨了,但是對徐欣確實是差點。問題是其它的都是自己的感覺,并沒有任何實錘。
“干貨嘛,其實就是企鵝2018年啟動微視的思維還停留在流量時代,沒有升級到內容時代,因此把內容放在比較低的優先級上,低于流量,甚至低于內部的管理流程,沒有拔高到跨流程的地步,對企鵝這種多部門的巨型企業來說這就很難辦了。這么說您理解吧?”
“我……大概明白?”徐欣也不太確定,不過她腦海中立刻想到一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微視必須要從企鵝號拿流量。企鵝號是企鵝內部的流量和內容的分發中臺,因此同時掌握著財權,比如微視想簽M,需要企鵝號批錢。
這是繞不開的,企鵝號光給流量不控制成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打架也是這么打起來的。微視抱怨企鵝號給過來的內容不給力,而企鵝號認為是微視的算法有問題,于是微視想要自己簽M制作內容,結果企鵝號不給這筆內容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