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就沒什么可客套的了,他一聳肩,“可能您對小康期待過高了,小康真的沒什么錢,我們自己都沒整明白,A輪融資都沒做完呢,做戰略投資什么的實在太早太早了。以后有機會吧,您看呢?我覺得您可以找一下DST基金。”
最后這句幾乎是明示了,因為DST雖然作為投資基金十分成功,尤里米爾納的投資策略讓他登上神壇,但DST也是第一個將互助盤玩法帶入天朝的,是資金盤的鼻祖。幣圈的做法,和資金盤在各種層面上都非常相似,因此楚垣夕的建議翻譯過來就是——你們可以滾了!
四個人只得禮貌的告辭,楚垣夕把人送出茶室就回來了,只聽曹翔說:“交易所要想割韭菜最簡單了,常見的有四種手法。我先給你講一個‘崩壞式’的操作吧?完成場內場外雙重收割……”
另一邊,幣Token的三個人辭別章歙予,開車離開小康。韓安行一踩油門,馬達頓時發出轟鳴,以絕對超速的方式沖向馬路。
頓時,車廂內一陣陰陽怪氣,一陣罵聲喋喋,韭菜根太硬了砍不動,使得三人怒氣大增。
“虎批那幫撒比,出的什么鬼主意啊讓咱們來小康化緣!這特么楚垣夕根本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簡直耽誤咱們時間!”副駕上的羅松平憤憤不平,“還有那個曹翔,這名我聽著耳熟啊。”
韓安行也在納悶:“不對啊,來的時候咱們看過小康的天眼查,里面沒有這個曹翔啊,只有一個首席技術官叫周鳴鈞。這首席科學家是新來的?哎老宋你倒是說句話啊。”
“消消氣吧。人家跟咱們不一樣,你看見人家辦公區里邊的開發團隊沒有?一百多碼農上工,這還是周六。我一進去就覺得沒戲了。”三人組中的第三個叫宋家康,一直都沒怎么說話,這時所在后排座位里,說:“我剛百度了一下這個曹翔,你們看看吧。”
韓安行開車沒法看,羅松平接過來一看,頓時帶著羨慕驚呼:“臥槽,在米國弄走一億多然后沒開庭沒定罪平安回國,這前輩啊!難怪了什么都懂……不行我得打電話罵丫挺的,耿斌這個臭撒比不是也是從米國滾回來的嗎?”
“行了吧他一個做黑產的你跟他置什么氣啊?”宋家康嘆氣,虎批這種公眾號是他們惹不起的,但是也不太看得起,因為格局太低。
一般來說幣圈自媒體都是通過拿錢發文的方式給ICO項目做推廣,通知韭菜們的同時收取廣告費,然后雁過拔毛。如果某個項目膽敢不去打點,那就對不起了,沒有任何一個ICO的項目是干凈的,想黑必然能夠黑出翔來。
去年之前是一個相當大的產業,ICO項目上線的費用有很大一部分要花在這個環節里,花幾百萬到上千萬的都有。但是被國家秋風掃落葉一樣封殺之后收斂了許多。
而虎批則比較標新立異,通過狂黑做起一家公眾號來,然后直接收保護費,交不交?不交下一篇就是你了。這種公眾號沒有節操,已經上線的和沒上線的都處在槍口掃描之下,就連已經被噴過的都跑不了,因為還可以連續噴。而乖乖交了保護費的則可以享受刪稿的待遇,黑產黑的明明白白。
關鍵是操刀者明顯是圈內人,各種道道都熟,這就很鉻硬了。
但是即便如此,跟割韭菜的利潤比起來,做自媒體那仨瓜倆棗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無非就是不需要跑路罷了。
以幣Token為例,因為處于交易所割韭菜的關鍵期,分外需要輿論的支持,這樣才能招來更多的韭菜。這也是四月份他們明明能夠跑路卻沒跑的原因,明明有一份利益擺在面前卻不兌現是為了什么?所圖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所以無論是圈內幸存的自媒體喉舌還是虎批這種黑產,都是幣Token統戰的對象,甚至進行深度的交流。
可惜羅松平氣不過,直接撥通了耿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