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家曾經呼風喚雨風光無限的創企干的也是文創行業呢,楚垣夕對巴人娛樂當初的描述就是“我們是文創行業”,聽在袁敬耳中非常不吉利!
除了退出的靈活性之外上市最大的影響就是市值,公開上市之前的“估值”和進入二級市場之后的“市值”走的是截然不同的流程。
上市前走的是各種模型測算,二級市場是用現金交易出市值來,上市前楚垣夕可以很理性的做估值,上市之后二級市場腦子一熱不給翻個三四番都是克制的,而當熊市來了股價開始殺跌的時候,又會腰斬再腰斬,韭菜們一般都是這么被玩的。
而且管理層還必須刻意避免人為干預,除了增持減持之外的其它方式都非常不妥。真上了市,楚垣夕再想發微博都得事先掂量掂量,不然到時候上市公司的職業董秘得抬刀來上班。
好在巴人游戲已經晉級為吸金怪獸了,跟那些運營十年保持強勢品牌的老牌們等量齊觀,所以袁敬心里應該有點底。
因此楚垣夕講話也相對放得開,“如果你是糾結退出的靈活性,其實很簡單啊,現在巴人就你一個投資者,只要咱們談好了隨時隨地都可以私有化。或者我給你自由賣出的權力,你想賣給誰就賣給誰,只要放棄投票權就行了。不過你最好等這次分紅之后再考慮。”
其實這個投票權原本也只有百分之二點幾,因為巴人的股權集中,所以意義很小。楚垣夕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無論誰拿著這個投票權都可以惡心他,比如要求建立董事會之類的,人家提要求總可以吧?如同癩蛤蟆趴在腳面上,不咬人但是嚇唬人。袁敬不會惡心他,新入場的呢?所以早早斷掉這個禍根就完了。
袁敬半天沒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其實楚垣夕算過帳,以巴人集團整體600億的估值計算鄭德的投資,不考慮分紅收益,完成對賭之后的股權價值超過13億,投入1.5億,凈賺12個億。而且袁敬可能賣的更高,時間只有兩年,不可謂不賺,在這個經濟寒冬中能讓中等級別的私募友商們羨慕死。
然而這個結果大概并不符合袁敬當初的設想吧?典型的投資是多輪持續跟進,是對看好的企業不斷加注,到退出的時候吃一個腦滿腸肥。而巴人恰恰不是一個典型的創企,一輪游之后再也沒有投資者什么事了,甚至揮舞著鈔票清人,如果在清場上就是典型的渣男。
不過投資者和創業者談退出,雖然并不見得談完馬上就要退,但也跟兩口子聊離婚一樣,不意味著感情已經破裂了,但也不可能是“隨便聊聊”,總是會有些尷尬的。
楚垣夕首先打破尷尬:“上市退出什么的不著急,我現在吧,主要糾結的不是阿里認賬不認賬這四百億開價的問題,而是我希望把《無道昏君》留在巴人。”
“那你這個談判任務可是太艱巨了!”袁敬不由得汗顏,這真是什么好處都讓你占了!你當阿里是小白兔啊?
只聽楚垣夕說:“我可以降價,可以降價到三百五十億,我吃點虧。”
袁敬心說我可去你大爺的吧!“你這叫降價啊?你這哄抬物價好嗎?”
“不是啊,阿里已經接受了一個裸的《亂世出山》項目組和相關所有IP+自媒體資源打包三百億。這個你還不知道吧?”
“啊?原來這樣啊?”袁敬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這個條件,換成我是巴人集團總裁的話,當時我就接受了。”
“這個條件,換成我是鄭德基金總裁的話,我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