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綺也是一個沒什么良心的人資,耍流氓的手段非常豐富,應對刺頭的經驗也很足,奈何李兆開是個廢物,被楚垣夕一個錄音筆就給治了。
由此可見,被霸凌的員工基本都是不懂勞動法的,懂點法律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懂法的話就會發現,所謂什么耍流氓拖延勞動仲裁云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勞動仲裁立案最長60天必須審結,上訴到二審最長也就3個月,立法者早就考慮到了企業耍流氓的方式。
他扭頭對袁苜說:“其實劉璐說的沒錯,人資沒法決定公司錄用你,但是可以阻止公司錄用你。人資沒法讓你晉升,但是可以卡住不讓你晉升,這都是職場潛規則。我跟聲叔還有朱魑前些天還商量拍個職場霸凌題材的電影呢。
人資不能創造價值,但是可以創造能創造價值的人,毀滅也是一樣,反正我從來不把人資當成一般意義上的員工。你是知道的,我去年就開始找人資強者跟我一塊創業做小康,你還給我推薦過一個呢,最后找到劉璐。人資對企業就是這么重要。”
“哎你都下班了把我叫過來是特地要夸我嗎?”劉璐還著急回家呢,當然,她知道楚垣夕肯定有話要說。
只見楚垣夕的嬉笑不見了,說:“我剛才在想什么呢?我想的是人資確實很辛苦,員工加班3小時只能視而不見,遲到一分鐘就得研究怎么扣錢。不扣錢就是不作為,就得被領導批,但是扣錢又要挨罵,而這個罵呢,本來是應該歸領導層的對吧?所以實際上人資是企業家意志的延伸,有什么樣的公司高層就有什么樣的人資,無非變本加厲一點。
咱們現在還好,等到公司人數上三千,人資肯定要從我手里拿到很多權力,不然公司沒法治理,那你說靠自律阻止人資利用這些權力作威作福也不現實。大公司病的特點就是這樣,謀臣招來大將,但是奈何內閣票擬的再好,司禮監不批紅,掌印太監不用印,大將就是上不了任,你能怎么辦?
皇帝沒那么多精力事無巨細都管到位,又只能信任太監……我不是說人資是太監啊劉璐,我就舉個例子。”
頂著劉璐的眼白,楚垣夕繼續說:“其實根結在哪呢?在于皇帝沒法信任大臣,只能信任太監,這才是要命的地方。類似的矛盾在企業里都一樣,HR勢必不能淪為橡皮圖章,要考核海量員工的工作情況,所以必須有這個權力,任務重責任大,權力大些很正常。”
袁苜安靜的聽了半天,這時問:“你肯定想了解決辦法了吧?”
“我想的是向國家學習。”
“蝦米?”×2
“你們沒發現國家現在有很多技術官了么?在HR團隊中增加技術HR,這就是我剛才想到的解決方案,相當于把文臣武將們騸了當太監。其實袁苜轉過來這個絕密,爆料的本人就是個技術HR,從研發轉崗到HR部門的。
但是這里有很大的問題,劉璐肯定懂。讓專家做HR,必然遭到傳統HR的大力抵制,因為她們權力要被剝奪一部分了,人都是打標簽的,專家HR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同時,專家擅長的是技術,是代碼,是運營,是寫策劃案,不是人資的工作更不是拉幫結派搞辦公室戰爭,到了HR那邊肯定被專業的HR吊打。
人力資源是一門學科,跟說相聲一樣,長著嘴就能說,但是想說好了不容易,也得拜師、練功、實習、上臺,嗯,游戲策劃其實也是這樣,不是拉個重度玩家過來就能當策劃。”
劉璐隱隱猜到楚垣夕想干嘛了,只聽袁苜問:“那怎么辦啊?照你說的很難吧?”
“呃……我覺得是這樣,新公司比較容易,大廠比較難。因為,新公司可以在做公司基礎架構的時候就架構好,包括咱們,也還來得及。大廠的底層架構已經那樣了,再想改善傷筋動骨,整個公司冒著癱瘓的風險,幾乎不太可能,但是咱們可以立刻進行這種優化,不要等到傳統HR成了勢力了再想改,到時候咱們也是大廠了,一樣沒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