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說的也不對啊。”徐欣翻著網上的po文,“誰說名校沒用啊,大廠做校招的時候,核心崗位都是名校+專業對口,不是核心的崗位,比如產經什么的,絕對是名校優先。”
“就是就是。”袁苜跟著幫腔,“名校最重要的是校友圈資源,什么招聘之類的都得往后靠。”
楚垣夕心說大廠招產經就不可能校招好么?都是直接招有經驗的!
“你們說的都對。”他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可能我自己不混圈子,所以沒這種意識,我高中那些考了名校的同學我也沒見他們用上校友圈的資源。總之年少輕狂就這么一次,以后我都說政治正確的,ok?”
袁苜心說他們沒能用上校友圈的資源還不是因為你六親不認,明明已經是資源了,但是不對自己同學開放啊?
只聽徐欣說:“行吧。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承受非議的能力也是必須有的,不過說話還是要注意點,別讓人隨便挑錯。形勢是不斷變化的,現在醫療資源越來越緊張,未來醫生工資說不定暴漲,到時候又變成好職業了呢?”她已經準備走了,強逼楚垣夕認慫是不可能的,就他那個微博畫風,一認慫就毀了人設。
最近她老人家行色匆匆,似乎感覺到黎明即將到來,開始等候第一縷曙光了。
“對對,您說的對,我就是說說現在,給應考的學弟提點建議,復雜的情況我哪敢說啊。現在就是醫生被打的、被捅的、被訛詐的、猝死的,還有被警察抓的,各種新聞滿天飛,泰山臺居然弄了個聊城假藥案,我這完全就是為了我母校的學生。”
楚垣夕樂呵呵的送走了徐欣,沒想到袁苜還沒打算完,希望他去微博上澄清一下。
“這有啥可澄清的啊?我不出聲讓他們狂歡一下最多兩天就過去了,我處理輿情的經驗比你多多了好不好?”
“切,你就是天花板太低那句把人給得罪了你沒看出來嗎?人家現在就盯著你這一句攻擊。”
“鍵圣只要想攻擊,你全身都是破綻。”楚垣夕不打算上微博抬杠了,“他們說的天花板高的那個‘學醫’跟我的不是一個‘學醫’,他們說的是搞醫學科技,我說的是行醫。這還澄清個毛啊?”
“那你為什么不建議你學弟們搞科研啊?”
“科學家只要是熱門領域的,都是頂好的工作,但是成為科學家的道路實在太曲折了,有才能有毅力都未必能成,國內的環境是大問題。我這些學弟還小,不適合接觸陰暗面,我也沒給他們散布負能量,很克制了。把我講話po上網進行炒作的簡直就是畜生,這才是應該被譴責的。”
這一天是周一,11月4號,《無道昏君》上線的日子。楚垣夕對《無道昏君》寄予厚望,下午兩點正式開服,三點之前他不打算干別的,要親自體驗線上版的游戲,所以中午正好得閑,還能聊聊天。
說到科學口,他就想到做講座那天楊帆私下跟他閑聊的時候說到的一件事。
“我有個高中同學研究生讀了八年了,到現在還沒拿到博士學位呢,就差找把刀了。他跟我一樣大,高中的時候成績比我好多了,當年要是沒想著當科學家,他到現在起碼年薪30萬吧,我都不往高里說。我聽說是寒暑假不許回家,過春節實驗室都得有人,永遠是8117,明白嗎?996是奢望,每周工作100小時以上。而且搞笑的是幾年之前他還挺認同的。”
袁苜對科學口的狀況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知。其實在實驗室里,學生管導師叫老板是非常不妥的,公司老板可不敢這么搞,開公司的有勞動法,但學校里沒有。
不過,深層次的生態她就不懂了。“哎,你說實驗室為啥這么剝削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