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至少明面上還沒撕破臉,還是朋友關系,李靖飛通過投資巴人還狠賺了兩個億呢,他還不得不把這個事情作為自己的業績去宣傳,以增加自身的光環。所以旁邊的人只是覺得兩個人關系好,可以互相打岔,一點沒感覺到火藥味。
但李靖飛實在不愿意面對楚垣夕,不由得面色一僵,然后做作的嗤笑:“你還不回去搞你的游戲去?現在游戲行業多難啊,你出海其實做的不咋地,還舔著臉跟臺上放衛星呢。你就不怕游戲政策繼續收緊了然后沒飯吃?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已經把巴人游戲給賣了。”
楚垣夕心說李靖飛不愧是巴人的投資者啊,就是比外人更加了解巴人的業務和得失,因此他也是少數有資格指摘巴人出海做的不咋地的人,畢竟以前他還是股東,不得不把一些信息給他看。
不過此時當然要滅他囂張的氣焰,楚垣夕長嘆一聲:“唉,我媽媽也跟我說快別做游戲啦,坑害小朋友,不知道哪天國家就不讓干了,多危險啊?你猜我怎么說?我說我就納悶為什么國家不干掉煙草產業啊?那個直接害人,每盒煙上都印著吸煙有害健康。”
這時袁苜和袁敬才跟上來,只聽楚垣夕接著說:“我再膨脹一下。我跟你說李鐵頭,你不懂研判大勢。市場是不可能一直緊繃的,經濟寒冬里,國家也不可能不保就業,游戲行業大幾百萬從業者,難了兩年,馬上出臺正面意義的政策或者管理新規才是大概率事件好嗎?不可能一直都是壞消息。你這種人也就是追漲殺跌的材料。”
“看不出來你還挺懂宏觀經濟的啊?跟我說說樓市接下來是漲還是跌啊?”
“你們倆的嘴可真不饒人。”袁敬跟上來打個圓場,正好把李靖飛的話堵住。
結果沒想到楚垣夕乘勝追擊越來越膨脹:“我跟各位說,游戲如此,投資也是一樣,對國家來說投資比游戲更重要,也難了一年多了,特別是¥的民間融資特別難,后面政策紅利的釋放肯定也是大概率事件。這都錯不了。”
這個場合,這種話,所有人都愛聽,就算不信也不會反駁。于是李靖飛就目睹了楚垣夕只花了三言兩語吹個無責任的牛,就成了人群的中心,瞬間把其它投資者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他只好把嘴閉上,耐心的忍受著,等到李教授帶著一票人馬終于出現,趕緊迎了上去。
另一邊,袁敬一指,跟在李教授左邊的是格拉比的聯合創始人,也是開門客的創始人,程慧琳,跟在右邊的是個富態的中年男子。他們還簡單的搞了個小桌搞了個話筒,要不是有兩把椅子還以為是說相聲呢,實際上要搞的是簽字儀式。
楚垣夕“嗯”了一聲:“我認識,一生鮮的創始人羅榮君,我跟他簽的供應鏈合作協議。”
袁敬推了推鏡框:“我的意思是,李教授待會可能要找你聊兩句,注意風度。”
“我風度翩翩,放心。”
袁敬早就把眼鏡重新戴上了,這時扶著鏡框說:“剛才,是李教授讓我不論你同意不同意,都要讓你來看他們簽約的。”
“那我現在就走還來得及不?”楚垣夕說著搖頭,那是肯定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埋汰過李靖飛,和始終沒有出現過是兩個概念。他要是走了,對方待會指不定要說什么,相當于缺席審判,但如果他始終沒出現,那么對方要是缺席審判就沒有由頭,顯得非常不得體。
順著這個思路一想,這群渣渣待會肯定要搞事唄,這是要對我示威?問題是這個場合比較微妙,示威是有實際用處的,因為有許多投資人看著,會影響到他們的判斷。
創業是對資源的占有,資源不止是資金,還包括其他方面。因此融資通常來說都不止是錢的問題,只有類似像松子多多、急生鮮的極端情況,才是真的只需要錢,沒錢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