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多年來我大A股慣于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一方面嚴禁供給側賣出,一方面打擊新股炒作,大量被扭曲的規則中清晰的表示著生怕允許大非“出逃”的震懾力太大,讓新股發行環節出問題。
所以關鍵點還是在于“出逃”,以及為什么要出逃?因為對于垃圾公司來說,無論發行價是多少都有出逃的動力。
其實這是問題的一體兩面,為什么監管層現在有底氣敢于革新了呢?因為過去上市的都是什么垃圾公司?現在準備上市的是抖音,是頭條系,是云叢、依圖、商湯,國朝經濟昂揚向上了這么多年,也該催生出一批有氣質的公司在本土上市了,這就是形成新平衡的底氣。
看到消息的時候時間已經挺晚的了,但是楚垣夕還是奪命連環call了梁可年,電話里說:“是時候為小康組建一支真正的投資團隊了。”
其實楚垣夕是早有此念,只是一直沒有精力去做,也沒有合適的人。關鍵是這種事情還不能委托給鄭德,不是不信任袁敬的問題,而是鄭德主要投資早期,而楚垣夕就不想投早期。
在他理想中的巴人投資,目前特殊時刻,可以定位為抄底基金,但實際上就是產業基金。產業基金不同于PE或者VC,完全跳出創業和投資的邏輯,是什么好就買什么,對自身發展形成有益補充的可以買,二級市場上值得進行價值投資的一樣可以買,只要控制好投資而不是投機,別去追漲殺跌當韭菜就行。
所以鄭德幫著操盤并不見得合適,更有可能被鄭德給整合了,成為鄭德基金事實上的LP,那多沒勁啊?
但是今天的新政策雖然看似直接利好早期基金,實際上是使整個市場受益的,而且目前看來梁可年確實比較有才能,所以才找他牽頭試試。
一聽這個要求梁可年當時就不困了,連夜制定出一套方案,第二天早晨就拉楚垣夕開小會。
7號是周六,無論巴人還是小康都在加班,只有楚垣夕自己比較輕松,因為他最近把能分配出去的事情都分配出去了,集中精力做融資,所以融資雖然干的不咋地,對外化緣只化到10個億,但是做到了無事一身輕……
比如說,這段時間依照他的指示,巔峰視效找了新的CFO接替他的工作,從而實現了徹底的松綁。一方面是給楚垣夕松綁,讓他不用再把過多精力給到巔峰視效的融資上,另一方面也是給楊健綱松綁,不用事事都在楚垣夕的眼皮子底下過活。
就算親兄弟甚至親父子,總是處在被人視奸的狀態下,毫無任何**,肯定也是不自在的。就連家長都要注意和子女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侵犯**呢,當爸爸的就連看看女兒的日記都要被聲討,相比之下,楊健綱這種狀態和在楚垣夕面前裸奔的差別也不大。
當然并不是說楚垣夕什么都不管了,到了時間節點肯定要催問進度,乃至進化為催命。木璉的VR廠就被楚垣夕狠狠催過一回了,楊成去拿地的磋商也是每天匯報兩次進度。
按日程,今天上午本該是和徐欣、楊亨、魯茵的碰頭會,研究一下甘新買菜下一步怎么發展以及融資。但是梁可年這個事情加塞加了進來。
于是他頂著熊貓眼開始匯報,然后楚垣夕發現他果然是對企業中的對話方式還不是太熟,因為他的匯報不是從高處著眼,而是直接進入戰術部分,而且簡明直接——買百度的股票!
楚垣夕不著急糾正這個錯誤,而是耐心的聽他講百度好在哪:“首先,百度高層換血之后的提升是特別明顯的,龍王下去斗爺上來,從KPI導向改成產品導向,開始注重用戶體驗。”
“喔嚄,百度終于知道還有用戶體驗這么個東西了?”楚垣夕捧了個哏,他手機上不敢裝百度全家桶,所以觀念更新的不及時。
梁可年面色略尷尬,心說這就咱倆人,沒必要接下茬!“第二,百度的基本盤還在,國內的搜索占有率一直維持在三分之二上下,用戶心智短期不會改變,一提搜索首先就想到百度,這是百度最寶貴的財富。對比一下搜狗就知道了,搜索本身就是最高級的流量入口之一,結果搜狗需要長期買量,買量成本高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