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璐被呵斥之后一點沒見收斂,反而繼續在群里問:“他們為什么自爆呢?”
楚垣夕:“你看看你不懂怎么看財報了吧?可年給她講講。”
梁可年就坐在楚垣夕對面,一看會肯定是開不下去了,只好說:“這根本就不是自爆,自爆也是被迫自爆,因為它肯定是發不了年報,審計師不給簽字,否則不會這樣。”
“為蝦米?”
“你想啊,小藍杯一月份剛一通騷操作,講完新故事就融了11億。發行存托股票必須經過審計,審計師給簽了字,再有鍋審計師就得接著了,費用上千萬,不可能白拿對吧?但是到了二月突然被渾水做空,之后紐約南區地方法院2月13號就立案了。小藍杯是高調否認了所有指控,但是安泳能踏實的了嗎?
被做空并且立案的情況,按照米國證監會要求,小藍杯必須成立特別委員會進行自查,但是同時審計還要進行,Q4、年審、發財報,你能想象安泳在魔都的審計師們年審的時候是什么表情嗎?這要是再出錯,別說工作了,可能有人要負起責任來,勇敢走進去!審計意見肯定不能隨便出具。”
(作者君老婆就是安泳的審計師,不過是帝都團隊,晚上回家對魔都團隊開嘲諷就不用說了)
劉璐:“也就是說,這是審計師挑出來的毛病?之前為什么沒毛病?”
梁可年看了楚垣夕一眼,寫道:“這個毛病還是比較難挑的,但是蛛絲馬跡總能找到吧。具體我也不懂。”
劉璐立刻發出一張宇宙網紅權律二賣萌的表情包:“楚垣夕,我們的楚總,你肯定懂吧?”
楚垣夕心說我為什么肯定懂啊?雖然我確實懂,但是你沒理由這么肯定啊!啊——
“蛛絲馬跡肯定有,你作假的時候,一筆一筆查稅總能查出問題來。它是同時虛增收入、成本和費用,很難把稅找齊。稅務局和上下游不可能一起陪著它玩數字游戲,譬如說你報告說你做了多少廣告,你付廣告費也要對方給你開發票的,狠狠的查就是了,不可能都對上。”
劉璐:“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嘛楚垣夕果然門清兒!肯定是這么查出來那個22億的!”
說話間楚垣夕覺得少了點什么,仔細一想,原來是少了袁苜的身影。再一看,袁苜正在別處吃瓜呢。此時的投資圈里一片哀嚎,不是小藍杯一家跌,是特么中概股集體瑟瑟發抖。八竿子打不著的蔚萊都來了個跌停板。
好在百度的股價仍然堅挺。
而袁苜則火力全開:“你們看看,楚垣夕說什么都不去納斯達克上市,牛逼不牛逼?還有人嘲笑嗎?有沒有先見之明?現在想去也去不了了!”
楚垣夕心說這有什么可炫耀的啊?造假之徒的大帽子扣上來中概股倒霉,問題是咱也沒得利啊。他大學畢業那會,正是納斯達克中概股最慘淡的一段時光,天天看財經新聞都是中概股又被血洗了,跌了多少多少,印象非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