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虬亡魂大冒,溫養多年的法器連三息都未撐住,直接廢掉了,就連他自身都被反噬,口中噴血。
而后一滴混濁的黃泉水珠直接洞穿了眉心,碧虬道人眼中的恐懼陡然凝固,僵硬地栽倒進混濁的黃水中,徹底被從世上抹去了。
“好生歹毒的邪人,諸位一起上,鎮壓他”不少人躲避過黃泉水的沖擊,此刻回轉過來,以赤蛟為首紛紛祭出了寶兵殺向池淵,口誦大義,聲稱要誅殺惡毒之人。
“滿眼的利益機緣,早就想殺我,還說什么人間大義,一赤一碧兩口鐘,為你們自己送終去吧”
池淵眸子冷冽,暗中運轉兵字訣秘力,黃泉水又一次沸騰了,逆沖向上,這些法寶一瞬間灰暗了,靈精盡失,簌簌墜落。
“不行,他能催動黃泉水,先天不敗。”銀甲青年咬牙切齒,祭出一塊金色石碑,劃開手腕,以淋漓鮮血浸潤那塊碑,須臾之間這塊碑宛如復活了,竟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大口吞噬青年的血精。
“少主不可這種禁忌之物不可輕動啊。”赤蛟急了,他當然知道那是什么,皓龍族早已隱退幕后的太上宗老煉制的禁器,是他們此行最大的底牌之一,可使用代價過高,需耗損皓龍族直系后代的血精。
池淵蹙眉,這面金碑給他一種不祥的感覺,具有一種魔性,竟要將人的魂魄吸扯進去。
“一面魔碑,不能讓他繼續催動下去。”池淵身形幻滅,極速沖來,雙手分別運轉斗字秘與兵字訣秘力,混濁的黃泉水嘩啦啦流動,化成一口黃泉圣爐,托于手掌上。
這口黃泉爐宛若金石鑄成,爐蓋高高飛起,竟發出金屬音,磅礴的絕陰死氣飛出,彌漫向敵手。
赤蛟道人色變,他和碧虬道人是皓龍族青年的護道者,銀甲修士是池淵著重關照的對象,一朵混濁的水花飛來,就要打在青年身上。
他守護的人若是死了他作為護道者也不用獨活了,赤蛟搖動赤血龍鐘,寶鐘表面有妖異的紅芒閃爍,似血光似瑞霞,震出一縷縷宏大的鐘波,掃殺一切敵手。
黃泉水被撼動,無法凝聚形體,散落下去,池淵眸子一凝,抬手祭出一截殘尺,表面爬滿黑銹。
少年持殘缺的小尺橫掃,劈出一條青色的尺芒,赤血龍鐘劇震,直接被崩飛,這讓人震驚
“給我去死”
此刻,皓龍族的銀甲青年神色猙獰,蒼白的過分,他損耗大量精血,金色的道碑復蘇,震出一縷縷宏大的波動,迅速放大,宛如一座金色的山峰壓蓋古殿。
一股令人窒息的波動從巨大的黃金碑中傳來,如同一尊神祗高坐九重天闕,冷漠地俯視著他。
池淵悶哼,瘋狂運轉兵字秘力與斗戰圣法,這方古老殿堂驟然不同了,四壁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竟在與他共鳴,掃出煌煌能量光束,不少人被擦中,化成血泥。
這一擊之下就死傷近百人,余下的兩百多修士皆膽寒,少年氣質空靈似謫仙,殺氣人來卻如此狠辣,與其氣質大不相符。
“英杰出少年啊,我等無意與小友為敵,作壁上觀。”不少人退出,忌憚那種魔水,去爭奪余下的八個空座位,不再覬覦池淵的蒲團。
池淵在這方殿宇中竟能勾動四方符文,就連金色道碑都受莫大影響,竟然要沉寂下來,群雄吃驚,白衣如雪的少年在這里,實際戰力堪比仙臺強者。
“他究竟是誰,如彗星般崛起,立身化龍秘境,一戰格殺仙臺強者如割草,太嚇人了”
“這是在逆行伐仙啊,跨越大境界而戰,堪比古老圣土的修士。”
在場有不少本界的土著生靈,皆聯想到靈王凈土等幾個古老的圣地,他們的子弟便是如此,逆伐老輩強者跟吃飯喝水般簡單。
“你敢傷我族小主人,必要煉你血魂,讓你嘗盡萬魔噬心之痛”赤蛟道人手持赤血龍鐘,與上下四方激射過來的神秘符文相抗衡,也不過堪堪自保而已,這讓他驚悚,池淵到底掌握了一門怎樣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