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此等變故,我們立即稟告長老,否則根本無法與之爭,族中未嘗沒有這樣的大殺器。”
空曠的殿堂中,每部人馬都有自己的心思,唯一達成共識的就是,場中的少年將隕落,皓龍族的金色道碑法器不可抗衡。
在場有不少人都來自強族,雖不及十四王脈,卻也都坐鎮一方,俯視數百萬里河山,主宰著一方生靈的沉浮和無數世俗王朝的更迭。
不少種族此次都帶來了類似金色大道碑的絕頂禁器,他們以秘法聯絡族中強者,闡明此間發生的一切。這些強族都有稱王的野望,不會放任九個混沌蒲團都落入皓龍族一脈的手中,每一個混沌蒲團都有可能造就出未來的一尊古王。
“這個少年在干什么”
有人無比疑惑,他們來自強大的種族,族內都有這一境界的長老人物,因而更清楚的知道王者與大能的差距,那是天塹、是鴻溝。
“垂死獵物的掙扎而已。”
“不錯,被王者禁器鎖定并鎮壓,除非自身也有同級別的殺器,否則必敗無疑。”
“不祭出王者古器,十死無生。”
在場修士都搖頭,感嘆天才易逝者有之,更多的是凝重,擔心皓龍族青年鎮壓池淵后,獨吞所有的混沌蒲團。
因為他們各自只是先遣隊而已,族中的主力不在此處,而全去了中央大殿,那里據說發現了逆天的機緣。
池淵牙關緊咬,幾乎從未有過這樣的緊迫感,被人以王者禁器催動,鎮壓到了頭上,這是必死之局。
事實上,若非皓龍族持有禁器的是該族青年戰將,換一個大能而來,恐怕池淵早已落敗,王者禁器并非那么簡單就能催動的。
“無需慌亂,你的兩種九秘得自靈皇傳授,那幅記載著兵字訣的古卷更是帶有太古皇的氣息,祭出它,勾連這方古殿宇的符文”
池淵很想說那只是靈皇殘遺的一絲氣機而非古皇者本人,但石塔的話無疑是一盞明燈。池淵不疑有他,當即照做,催動斗字訣和兵字訣的秘力,他的仙臺淌出熾盛霞光,元神流光溢彩,近乎透明了。
“這少年的魂光怎能如此旺盛”不少修士張大了嘴巴。
池淵的仙臺通透,在這種霞光的映照下宛若琉璃美玉般,神魂之火熊熊燃燒、流光溢彩,甚至在那魂光中還有一株小樹沉浮,可是被迷蒙霧靄籠罩,看不真切。
他們身為半步大能,自問在神魂上的修為都進境艱難,因為這一秘力極難修煉,目前諸族已知的修行神魂之法也只有握于王脈和皇道家族手中的幾處禁地。
“這少年是否得到了某種修行神魂的至高法門”不少人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頓時心思火熱與活絡起來,充滿靈氣的黑發少年孤身一人,似乎并不屬于任何大勢力。
但不少人心中隱憂,擔心池淵屬于某些古老傳承雪藏的天才,這些傳承幾世都不見得出現在明面上,但若是真個劫殺其門人,絕對會招來最可怖的報復。
池淵并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天人交戰,他全神貫注,瘋狂催動九秘之斗字訣,演化之前觀摩到的靈皇龍印;同時心分二用運轉兵字訣,想要將懸在仙臺中的那張獸皮古卷祭出,遮擋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