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月繼續說道:
“我們的任務是攪得小鬼子不得安生,所以只要動靜夠大就行。”
他指著泥巴堆的外圈說道:
“小鬼子兵力眾多,保證安全,他們在營地外1公里的地方就設置了很多明暗哨。”
“為了弄出足夠大的動靜,我們必須先解決掉外圍的哨兵,然后才可能抵近鬼子營地。”
一連現在有4門迫擊炮,楊富貴建議道:
“明暗哨就交給陳隊長和獵人中隊的弟兄們,我知道這方面你們是內行。”
“哨兵清除完之后,我的一連帶著迫擊炮和輕重機槍抵近日軍營地400米左右的位置。”
“四門迫擊炮,四挺重機槍,四挺輕機槍,這樣的動靜足夠大吧?”
陳正月和趙二牛對視一眼,看來一團各連最近都發達了嘛。
“行!”陳正月干脆地說道: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向小鬼子開炮和射擊,三分鐘之后一連撤退!”
“獵人中隊會為你們安排一條安全的撤退通道,同時也會留下來斷后。”
“為了避免小鬼子被惹急而狂追你們,一連在撤退之后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向大小北山靠近。只要你們走了,獵人中隊便可輕松地擺脫日軍的追擊。”
楊富貴和陳正月三言兩語便商定好了夜襲計劃,看得一旁的呂卓然羨慕不已。
當下兩支隊伍便隱進了黑暗之中,悄無聲息地向瓦口村方向靠近。
另一邊,
被折騰了一天的鬼子士兵剛剛安頓下來。
在這寒冷的冬日夜晚,鬼子士兵們只想裹進行軍被里睡個好覺,讓白天的一切不痛快就見鬼去吧。
一些倒霉的家伙被安排出營地外圍放哨。
負責明哨的士兵比暗哨要好很多,他們可以不停地走動著來溫暖身體。
和暗哨的倒霉鬼就不一樣了,他們必須始終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任何聲音和動作都不能有。
一個負責暗哨的士兵把自己蜷縮在黑暗里,盡管雙手和雙腳都快被嚴寒凍得麻木了,他依然一絲不茍地履行自己的責任。
“呼呼……”
他口中噴出的白霧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就在他一呼一吸間,他的位置已經被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盯上了。
黑暗中的人影行動如鬼魅,幾乎毫無聲響。
正在一邊放哨一邊回想家鄉的鬼子哨兵突然感覺自己的后脖處傳來一陣暖氣,
他還沒來得及扭頭去查看情況嘴鼻便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捂住。
身后那人沉重的呼吸把溫暖的氣流吹到了哨兵的耳朵和脖頸處。
“敵人!”哨兵幾乎是在大手握住插口鼻的一瞬間便搞清楚了當前狀況。
他想要掙扎卻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因為長時間未移動,他的身體已經被凍僵了。
突然,
他感覺自己喉結的下方傳來一陣極冰、極涼的觸感,與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手截然相反。
然后,他感覺到自己冰冷的皮膚被割破,冬日的嚴寒伴隨著北風灌進了他的身體里。
冷!很冷!很冷!
這是鬼子哨兵陷入無盡黑暗前的最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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