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宋禮坐于桌前,語氣冰冷的問道。
星野真弓身上密密麻麻的繩子已經被解開,當下只是雙手被反銬在椅背上。
聽到問話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整個人好像進入了入定狀態,對外界不聞不問。
“別以為你什么都不說就能保護其他人,呵呵……”宋禮冷笑,“被抓的可不止你一個人,你最好老實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
似乎是為了印證宋禮的話,邊上的房間傳來了慘叫聲。
“呲啦……”
“啊啊啊……”
星野真弓在特高課的時候也參與過審訊,她知道第一聲是通紅的烙鐵和皮膚接觸后發出的聲音,她同時似乎還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只是兩次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發出的。
星野真弓的睫毛輕輕抖動,臉上也終于有了神色。
老宋和老齊已經被抓了,那么小姐此刻肯定也很危險,或者她已經如自己一樣成了階下囚。
她此刻心中充滿了懊悔,幾乎可以確定是因為鄧大海才導致聯絡點暴露的,而自己之前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讓另外一個聯絡點也跟著遭了殃。
“嘭!”
宋禮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是說還是不說?”
星野真弓淡淡的看了宋禮一眼,再次低下腦袋,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結果宋禮并不意外,戰場上的日本士兵都愿意為他們的天皇陛下流盡最后一滴血,更何況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特高課特工呢。
要是星野真弓輕而易舉的就供述了,那才是不正常呢。
“上刑吧!”
他冷冷的丟下三個字,離開了審訊室。
。
老榮和老齊只堅持了四個小時便交代了,但是他兩人處于情報線的下端,除了供述出幾個自己發展起的下線外,對其余事情一無所知。
軍情處在兩人供述后的第一時間采取了行動,抓到了4個賣主求榮的中、國人,但是這幾人的價值都不大,線索再次中斷。
“這么說來只有在星野真弓身上找突破口嘍……”聽了宋禮的匯報后,江東皺著眉頭說道。
“是!”宋禮點點頭,
“只是這個女人嘴巴很緊,這都快一天了,還是不愿意張口。這種手段她在他的身上用了個遍,再這樣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
“日本人絕大多數都是一些死硬分子,軟骨頭只是少數。”江東摸著自己的額頭思索,
“對付這樣的人應該采用心理攻勢,只是用什么方法呢?”
宋禮也低頭沉思起來。
兩分鐘后,江東的眼前一亮。
他大腦里出現了后世一部電影中折磨犯人的場景,那是一種看似毫無危害的東西,卻能讓一個八尺硬漢哭爹喊娘、俯首帖耳。
看到江東神色有異,宋禮露出了十分期待的表情。
江東向宋禮招了招手,
“你一會回去后這樣……”
“嗯嗯……”
宋禮聽后半信半疑,但是仍點頭答應。
。
“把她放下來,找張桌子讓她躺著,手腳和腦袋都固定好。”
得到江東傳授的新方法后,宋禮回到軍情處就采取了行動。
星野真弓的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了,在經受了幾個小時的酷刑后,單薄的睡衣成了絲絲縷縷狀,已經連隱私位置都難以遮擋了。
她整個人處于半夢半醒的邊緣,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讓她在劇烈疼痛來襲的時候選擇昏迷,此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得任憑軍情處的人把她擺在桌子上。
“嘩啦!”
一盆加了鹽的涼水從她的腦袋淋到腳趾,半夢半醒狀態的她瞬間清醒,身體本能的戰栗起來。
她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取暖,可是卻發現四肢和腦袋都不能動彈,心中驚駭莫名,中、國人又要搞什么鬼?
“說不說?”
一個腦袋出現在星野真弓血紅的眼珠前,那些所謂的為天皇陛下效忠的誓言已經從她心中飄散了,她的大腦里像是有一根弦,弦上寫著打死不說四個字。
至于不能說的原因,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她弩了弩嘴,想要吐一口血沫到眼前人的臉上,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氣來,最后只能呲著牙噴出幾個血泡。
“呵呵……聽說這是我們的老祖宗搞出來的玩意兒,在民國恐怕還沒有人用過,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今天就在你的身上試驗一番,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哦!”
宋禮說完向邊上的人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