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緊緊凝視著茱蒂的毒蛇突然感受到一陣陰冷無比的視線,就好像他曾經在南美的時候遭遇了一頭隱藏在樹林陰影中的美洲豹一樣。
他立馬順著陰冷的視線轉頭望去,與那個身材將近兩米的黑衣男人對上了視線。
至少一百人,這個男人至少隨意槍殺了一百人。
他不知憑借什么猜出了一個數據。
毒蛇搖上車窗,故作鎮定的拍了拍司機的肩膀,“開車。”
“好的。”司機轉動鑰匙,緩緩地發動了車輛。
“快點”毒蛇大吼一聲。
“是”司機被嚇得一激靈,立馬加速。
“喂,跳鼠。”毒蛇打通了電話,“今晚的行動要多加小心,我剛才在茱蒂身邊注意到了一個男人,純黑色的,也許是那邊的人。”
收起電話,毒蛇心中的那抹不安還是沒有消去。
冰冷,淡漠,這些眼神他都能理解,畢竟最近那個組織多次對他們出手。
但貪婪,這是什么意思
見奔馳180離去,快斗瞇了瞇眼,隨后不屑道
“我不去,我才不想看她那種把魔術師當笨蛋的人表演的魔術秀呢。”
“是么。”富江并未多說,“請給我一張票,我對表演有一些興趣。”
“好的,給你。”青子抽出一張票遞給富江。
“那么,祝二位約會愉快。”富江按了按矮禮帽,轉身快步離去。
“什,什,約會什么的”青子的腦袋上開始冒蒸汽。
“切,那家伙真多嘴誒”快斗不滿的撇了撇嘴。
晚上19點,港口飯店五樓。
晚餐秀宴席的角落,毒蛇一臉陰沉的打著電話。
“對,沒發現那個男人,也許只是巧合,不過你們盡量盯著”
“是指我”
毒蛇一個哆嗦掛斷了電話,連忙回頭。
富江合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后,平靜的注視著他的頸部。
瞟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毒蛇壓低聲音,“你究竟是誰想怎樣”
富江靠著椅背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地下停車場的那臺奔馳180是你的車”
“是又怎樣”毒蛇身邊的小弟已經包圍了富江。
“鑰匙在你身上”富江用手掌將酒杯托起,透過蕩漾的紅酒注視著毒蛇的雙眼。
“對,怎么了”毒蛇有些不安,這個黑衣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我叫川上真中,只是來謝謝你。”富江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然后抿了一口紅酒,“祝你有愉快的一夜。”
將禮帽置于胸前行了個撫胸禮后,富江抓著酒杯飄然離去,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謝我謝我什么”毒蛇的面色難看,他懷疑自己被耍了,不過至少這個男人看上去沒有敵意,接近他應該是為了示好。
在掌聲和歡呼聲中,堅果墻完成了他的魔術表演。
主持人上臺,舉起麥克風“好了,接下來就是今晚的晚餐秀最后的壓軸演出了,負責壓軸演出的魔術師是”
在燈光的照射之中,舞臺上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小聲冒出了白煙。
“壓軸演出就交給我吧。”一個沒戴單片眼鏡的尖嘴猴腮版基德出現在煙霧當中。
人群慌亂了起來,“基德是基德啊”
“砰”沉悶的踐踏聲響起,假基德被吸引了視線。
一個高大的男人單腳踏在桌子上,顯得身形更加高大,雙眼緊緊地凝視著他好像在看一塊會動的肉。
“誒”假基德有些發懵,這劇本出現了問題,他應該趁亂引走警察跑出去,可那樣他就得經過那個男人了啊
富江扯動臉頰的肌肉,嘴角咧開了恐嚇時專用的獰笑,森白的牙齒讓人突然意識到,牙齒是暴露在體外的人骨。
他動了,在黑暗之中,他就宛如一道流竄的陰影,在無光的環境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