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富江要做的工作就是在美術館這最后的十幾天內將撤掉的美術品打包并交給負責運輸的車輛。
“哦對了。”飯島看了一眼迎面走過來的高顴骨瘦臉男人,“你務必要注意,千萬不能在不戴手套的情況下去摸藝術品,因為”
“因為手部的油污,汗漬等臟污會產生化學反應傷害到展覽品,畢竟這里的展品都已經被歲月腐蝕,十分脆弱。”,富江推了推眼鏡接過了話。
“雖說美術館只剩下最后不足半月的時間,但我來這里也并不是為了混吃混喝。”
飯島的臉上露出微笑,“你是個優秀的年輕人,現在這個年代像你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
又隨口聊了幾句后,富江就帶著白手套和飯島一起整理起美術品。
隨后他找借口去盥洗室,然后便繞了一圈來到了監控室,監控室內空無一人,富江隨手將監控關閉并切掉電源,然后一路小跑哼著歌來到了天罰的地獄展室。
這里一片昏暗,或許是為了模擬地獄的環境,又或是單純為了保護不宜見光的古老畫作。
在地獄展室的內側墻壁上,掛著一幅高達將近五米的巨大畫作,上面描繪了在日落的峽谷中,高大的鋼甲騎士將惡魔用十字劍釘穿在了山體上并轉身離去的場景。
“天罰”富江大意了,他不知道這幅畫作這么巨大。
他原本的打算是將畫作收進物品欄里然后看一看系統的介紹,可很顯然,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將畫作重新掛回去。
他輕吐了一口氣后轉身返回監控室,并在路上打通了小泉紅子的電話。
“什么事”電話鈴響的第一聲就被紅子接通。
“這世上真的有惡魔”富江邊問邊接通了監控的電源并打開監控。
“很久以前有吧,我只在家族的古籍上有見過記載,在大概中世紀的時候隨著最后一次魔狩行動,就再也沒有關于新惡魔的記載了。為什么要問這個”
“米花町中世紀美術館有一幅名為天罰的畫,我覺得有些奇怪。”
“在那邊等我,不要貿然靠近那幅畫,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頭傳來了稀稀拉拉的穿衣服聲,然后電話就被急急忙忙的掛斷了。
下午一點,飯島剛請富江在附近的小餐館吃完飯,老管家就開車帶紅子來到了這里。
“富江少爺。”當著外人的面,老管家并未稱富江為大人。
“嗯。”富江輕輕頜首,轉頭看向紅子,“我帶你過去。”
“這兩位是”飯島疑惑的看向富江。
“是我的朋友,他們對中世紀的美術品,特別是畫作非常感興趣。”富江簡單介紹道。
“這樣啊,既然如此就不用買票了。”飯島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都要閉館了,受益的也是真中老板罷了。”
他不是很喜歡那個說話刻薄且粗魯的商人。
“感謝您。”紅子優雅的點頭致謝。
“哪里,不用客氣。”飯島紅著臉撓頭,“你們是富江的朋友,應該的,應該的。”
紅子嘴角微揚,跟著富江走向了地獄展室,而老管家則是在車外等待。
見到天罰,小泉紅子明顯的怔住,輕掩嘴唇盡量壓低自己驚訝的聲音。
“這不是染血的賜福嗎竟然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