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富江接起電話。
“不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嗎”琴酒的聲音帶著一絲極不明顯的笑意,“怎么還能接起電話”
“基安蒂這么說的”富江哼了一聲,看了眼成實,他找了個借口,“電話別人幫我拿的。”
成實配合的清了一下嗓子。
“你的私人醫生”電話那頭琴酒的嘴角勾起,“所以醫療費就不用報銷了吧。”
“一分都不能少,你那邊出的岔子,你全責。”富江活動了一下不舒服的手腕,“我被偷襲了,傷的不輕。”
“告訴我真實情況。”
富江將自己受的傷真實的說了一遍。
“我是問,任務執行的情況,不是你的傷。”琴酒冷冷的解釋道“工傷是上頭報銷的,不用我出錢,你不需要擔心我賴賬。”
基安蒂已經給他匯報過任務的情況了,但琴酒依舊需要富江重新匯報一遍,防止基安蒂那邊有什么遺漏。
富江隨意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聽明白了你全責。”
“改天請你吃飯,吃大餐。”
“你糊弄乞丐呢”
“差不多。”琴酒掛死了電話。
“狗。”富江把電話收回兜里,閉著眼睛假寐。
在發動機的震動聲中,富江逐漸陷入了睡眠中。
“記好了,合歡,我們一族最根本的力量就是喚起人們的恐懼,驚恐的靈魂便是我們的食糧,你一定要謹記”
蒼老的聲音操著怪異的腔調在富江耳邊回蕩。
富江的眼皮顫了顫,一點點睜開眼。
車子已經停在了車庫內,成實正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你剛才說話了”
“沒有啊。”
富江點了點頭,緩緩下車,然后在成實的攙扶下走進診所,躺在了病床上。
成實拿著一針麻藥走了過來。
“別打麻藥,沒效果的。”富江趴在病床上。
他的藥物抗性雖說只會免疫藥物的負面效果,但像是麻藥那類可好可壞的,則是完全免疫。
這并不是一個智能的能力。
“好吧。”成實收起麻藥,“但這樣會很疼的。”
他誤以為富江是因經常需要槍戰的職業原因而拒絕了影響反應速度的麻藥。
富江沒有解釋什么,安靜地趴在那里。
他對這具身體的忍耐能力很自信,或者說是對身體表現出來的能力自信。
他相信,哪怕他疼的想要哭天喊地,在這具管理能力極強的身體的抑制下,都會面不改色。
成實心狠手辣的扒開了他的傷口,并將壞死的組織給切了下來。
果然,富江的身體連本能的抽搐都極不明顯,僅僅只是眼冒血絲,氣勢愈發駭人。
將子彈取出后,成實調皮的把子彈放到富江面前。
“這個可以給你做成護身符,祝你以后再也不會被子彈打中。”
“把這玩意當護身符那我三天之內就會被送進監獄。”
以柯南的觀察力,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真子彈,然后開始追著富江調查。
成實沒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運氣很好,沒有傷到器官,待會兒我再給你縫一下就好了。”
“嗯。”富江咬住了牙,做好了被針線來回刺穿的準備。
一直到太陽徹底升起,他的傷口才處理完畢。
成實給他掛了一個吊瓶,然后就回家給他準備早飯去了。
幾乎一夜未眠的富江閉上眼開始休息。
次日中午,富江睜開了眼,就如上次一樣,成實坐在床邊,不過沒看手機,而是在看報紙。
見富江醒來,他放下報紙笑了笑,“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沒叫你。”
“嗯。”富江起身看向一旁,“我衣服呢”
“上面沾了很多灰,我拿去洗了。”成實起身走到門外看了看,“晚上應該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