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拐角時,一只章魚啪的吸附在玻璃上,兩顆圓滾滾的眼睛和富江對視。
“哦舊日的支配者們”富江的雙眼活了過來,黑瞳好似閃著晶光,“這不禁讓我想起,三百萬年前吾曾與故友克蘇咳咳。”
“你剛才在說什么”明美投來了怪異的視線。
原本她以為,對方給志保放了一天假,還特地來到水族館是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但現在她覺得這個人弄不好真的只是單純的想來一趟水族館。
他看上去很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說”富江揉了揉太陽穴,“我只是想起三年前和朋友來過。”
“不是從沒來過嗎”雪莉偏過身子看了他一眼。
“嘖。”富江不搭理她,拍了拍玻璃。
章魚噴吐出墨汁,玻璃漆黑一片。
“它在和我打招呼。”富江有所明悟的點了點頭,“這墨汁里所表達的訊息是”
“你只是嚇到它了。”雪莉看了富江一眼。
她覺得格拉巴是個幼稚鬼。
“真啰嗦。”富江冷冷的橫了她一眼,“你不是看鯊魚去了么”
雪莉看了一眼重新匯聚起來的人群。
“摩西,展現奇跡吧。”
“你在逗小孩”富江看了眼人群,至尊氣場全開。
人群不由自主的再次散開,“搞毛啊我們只是來水族館參觀而已,至于嗎”
“誰啊誰開的殺氣趕緊關了”
“這股殺氣絕非常人,難道是殺手。”
人群中,三個打扮怪異的人異常顯眼。
一個穿沖鋒衣帶著墨鏡的棒球帽男人,一個臉上有紋身的短發女人,和一個黑色護目鏡同時也帶棒球帽的男人。
富江
“基安蒂”富江眉頭跳了跳,“你也來了”
“啊,格拉巴”基安蒂揉了揉頭發,有種開小差被同事抓住的窘迫感。
“是”她一把將戴著護目鏡的沉默男人拽到了身前,“是他,科恩突然說想來水族館看看。”
“對啊對啊。”另一個墨鏡男連連點頭,“你別跟琴酒說啊。”
科恩也不說話,就這么木訥的看著富江。
后面的雪莉和明美身體僵硬了,這三個是組織的成員
“原來你就是科恩,我聽說過你。”富江看了眼戴著護目鏡的男人。
科恩保持著原本的樣子,沒開口也沒回答,富江無法透過他的護目鏡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他就是這樣,遇到陌生人就不會說話了,總是在腦海里想象說話后你的反應,然后做出各種預設的答復,總之這家伙老社恐了。”
基安蒂解釋了一句,然后把墨鏡男人拉過來,“他是卡爾瓦多斯。”
“你好,格拉巴,久仰大名,聽說你出了車禍還被情婦砍了頭,果然只是傳言。”卡爾瓦多斯禮貌的笑了笑并伸出了手。
富江握了握他的手,“不是傳言,我是不知第幾任的格拉巴。”
卡爾瓦多斯笑容一僵“祝你好運。”
“嗯,所以你來這里”基安蒂狐疑的看了一眼富江身后的雪莉,她知道這個最近調到了藥品公司的核心成員。
“團建活動罷了。”富江抓住雪莉和明美的手把她們拉走,“我沒看見你們。”
“我也沒看見你們。”基安蒂踮起腳擺了擺手,“玩的愉快哈。”
見格拉巴確實沒打算向琴酒告密的樣子,卡爾瓦多斯緊懸的一顆心放了下去。
這已經是他本月第七次在有任務沒完成的情況下出來摸魚了,這要是讓琴酒知道了,能把他工資給扣成負數的。
當然,這合情合理,琴酒記性不太好,他把任務放一放,再和伏特加吐吐苦水讓他別亂講話,然后告訴琴酒他已經完成了任務,到時候琴酒就會把他剩下的任務當成是自己的給做了。
畢竟,只要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剩下的所有任務,當然都是琴酒的啦
這就相當于花錢請琴酒替他做任務了嘛,曠工不存在的,不過能免費那自然還是最好的。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你好,格拉巴,久仰大名,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看來只是傳言,我就知道以你的實力絕不會出事,我是科恩,很高興見到你。”
富江走后的一分鐘,科恩突然出聲嚇了基安蒂和卡爾瓦多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