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了口氣,掏出電話給琴酒發了個短信。
琴酒打開電話又合死,輕哼了一聲
“子非我,安之我不知你在騙人”
富江搖頭,“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我也,子之不知我騙人否。”
琴酒頓了兩秒,微微偏頭看向伏特加。
伏特加剛要再次掏出手機,富江的脖子嘎吱扭了過來,嘴角扯動出獰笑。
見伏特加失去功能,琴酒嘴唇囁嚅了一會兒,“子,非我,子不知我,我非我我嘖。”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琴酒眼神冷了下來,眼神向右偏移瞪著富江。
“確實,但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在騙人”
伏特加一巴掌拍在額頭上。
大哥,這句話你說過了,原來你根本不知道意思啊。
富江臉頰肌肉開始酸痛,“知子莫若父。”
“什么意思”琴酒看向伏特加。
既然被發現,那就不裝了。
伏特加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呵,文盲。”富江嘴角扯動。
琴酒冷哼一聲沒有反駁,他學歷確實不高,不像一些組織成員那樣非博即碩,這是他的弱點之一。
不過他堅信,學歷可以由社會經驗來彌補。
“大哥才不是文盲”伏特加不忿的反駁了一句,“只是不懂華國古文罷了”
“他是橫濱畢業的,在那屆學員里也是不錯的,如果不是為了組織的事,他完全可以在里面讀到博士。”
“橫”富江差點問出聲暴露出自己的無知,“不過如此。”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大學,但從伏特加的語氣來看,應該不差。
沉默了一會兒,富江上下掃了琴酒好幾眼,一直看到琴酒感覺渾身不得勁。
“怎么”他橫了富江一眼。
“你不是孤兒院的”富江倚靠在車窗邊,搖下車窗點了一支煙。
琴酒微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沒有介意或詢問,多半是龍舌蘭那個大嘴吧透露給他的。
“這并不沖突。”琴酒這才叼出一根煙點燃,“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在自學,被收養后我也被送進了學校,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好家伙,琴酒橫濱,伏特加東大,這都是高材生,就他沒牌面
丈育竟是我自己
富江語氣微酸,“所以,我們的人還都是棟梁之才”
“倒不全是。”閑來無事,琴酒不介意給富江介紹一下經常一起行動的同事,讓富江多少有個了解,不至于哪句話哪個舉動不小心踩到了雷。
“龍舌蘭不必多說,大阪大學畢業生,很久以前也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薪資不錯,家庭也很美滿。
“科恩沒能考上大學,他成績很好,但是高三患上抑郁癥住院了,他家人對次子的關注遠超于他,所以從病院走出后他已經25歲了。
“基安蒂是重點高中的學生,但她母親死后,父親酗酒賭博,她也因此萎靡不振,最后和社會上的混混攪在一起,耽誤了前程。
“卡爾瓦多斯是基安蒂的高中同學,他順利地考上了東大,但他的父母出了車禍,肇事者因為與財團有關,事情不了了之,他完成了復仇,卻也丟了前程。
“愛爾蘭的過去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是美國一個地下拳場的拳手,因為可笑的正義感而得罪了自己的老板,皮斯科出于某些原因救下了他。”
琴酒說了很長一段話,說完后他將只剩一點的煙摁死在了便攜煙灰缸。
富江收回右手,勾起食指,好像要往車內彈煙灰。
琴酒的眼角微抽,伸手把煙灰缸遞了過去。
富江摁死煙頭,閉目感受著籠罩城市邊緣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