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老板的房間門口,富江就聽到了里面模糊的講話聲。
這間辦公室的隔音似乎不太合格。
摘下鴨舌帽換成矮禮帽,并將休閑西裝換成黑色風衣后。
富江敲了三下門,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年紀不比他大多少的人正在打電話。
他裸身披了一件寬大的黑色皮衣,下身則是一條寬大長褲,兩腿搭在桌子上。
見到富江后,他表情不變的講著電話,但右手卻揣進了衣兜內。
“好了好了老爹,別操心那么多,我處理的來,有客人找我,我就先掛了哈。”
掛斷電話后,年輕人兩腳一蹬桌子,老板椅往后滑動,他起身走了兩步。
“看你這打扮,你是禮帽黑衣人的人吧”
他有點嬉皮笑臉的道“我該叫你什么織田信長”
“格拉巴。”富江表情不變的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
“格拉巴哦洋酒啊,那是我記差了。”年輕人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到坐姿乖巧的富江,渾身都感到不自在。
我剛特么站起來你就坐下那我重新坐下豈不是顯得憨不拉幾的可要站著和你說話那不是顯得我像你手下
“木村。”富江的嗓音有點沙啞,“你坐啊。”
“不坐,我站著。”木村活動了一下肩膀,“雖然你知道我,但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
他走上前伸出左手,“木村文太,藍色貓咪的老板,山口組負責歌舞伎町的頭目。”
“真俗。”富江不知是在說人名還是店名,“格拉巴,禮帽黑衣人歌舞伎町總負責人。”
木村文太嘿嘿一樂,抓起富江的手握住晃了晃。
然后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傳說你們都是兩兩行動,另一個人呢”
“在拿狙擊槍瞄你的頭。”富江用力把手拽了回來。
木村文太用非慣用的左手抓著他的右手,他不喜歡這樣。
“我會當真的。”文太平靜的看了眼窗外,然后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
“說說現在的情況,我考慮怎么幫你。”富江的身體微微前傾。
幫助山口組,打壓住吉會,這就是組織或是琴酒給他的任務。
山口組和住吉會都是日本的暴力社團,但與一般混混不同,日本的暴力社團把這個行業做到了頂尖。
他們有自己的規矩,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的生存模式,真正的將日本的社會分割成了黑白兩份。
就連日本警方都只能打擊對方有了具體犯罪證據的成員,而不能胡亂出擊,盡管他們每個人都肯定犯了法。
而住吉會和山口組便是和稻川會齊名的三大暴力社團。
論規模,山口組第一,住吉會第二。
但這并非絕對,作為第一的山口組,更遭到關注,受到警方的掣肘。
而住吉會雖然規模不如山口組,但在歌舞伎町之中,他們的勢力要比山口組更大。
僅僅只是據點就有接近30處,活躍的成員保持在五百人左右。
相比起在這里生龍活虎的住吉會,山口組就艱難得多,產業不斷被打壓,生存空間不斷壓縮。
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山口組與住吉會的摩擦越來越大。
所以在這個時間點,琴酒將相應的任務發給了富江。
讓富江來改變這個局面,不讓山口組徹底被趕出歌舞伎町。
這確實很艱難,但失敗了也沒損失,有危險富江啥都不用管,跑就完事了。
反正損失的也不是組織。
如果成了,那富江會成為組織和山口組之間聯系的紐帶,同時富江在歌舞伎町內會獲得一定的掌控力。
在琴酒介紹這個任務時,伏特加還笑稱富江有希望成為歌舞伎町的帝王。
狗屁的歌舞伎町帝王,哪怕真辦成了,他也就是在這有一點點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