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與他的手背越來越近了。
“你在做什么”成實即使趕了過來,手上端著棉簽、醫用碘酒、橡皮筋、醫用膠布。
伏特加恍然大悟,“我就說覺得缺了點什么”
“嘖。”富江那微晴的表情徹底轉陰,“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害他。”
“我知道,但我覺得做人不可以恩將仇報。”成實剛想退縮,但猛地想起了琴酒拖著傷病之軀來救自己的一幕。
琴酒墨綠色的眼瞳中滿是不解與茫然,他怎么聽不懂這兩人說話,什么恩將仇報
“我扎針的技術還不熟練,我需要練習。”富江認真的與琴酒對視,“我會盡力的,你可以永遠信任我。”
在他的身后,成實不斷用眼神示意琴酒拒絕。
琴酒了解了情況,簡單說就是富江想練習扎針的技術,但卻還不熟練,扎人有點疼是吧
可笑,他琴酒什么場面沒見識過他這一生鏖戰無數,挨過槍,挨過刀,被人背刺過,被車撞飛過,被炸彈炸過,被車門壓住過。
他,會怕區區打針疼
“凡事都需要練習,沒有人不學就會。”琴酒看向富江,揚了揚下巴,“你來。”
他話音剛落,富江就已經迫不及待。
唰,噗呲,咔,轟
只有最開始的那一聲,是針尖刺入手背的聲音,那之后是他的回憶。
七年前,北楊克頓不是,是東京灣。
黑麥威士忌中槍倒地,fbi圍堵了他,那一戰,他渾身浴血,從火海與爆炸聲中沖了出去
等等,七年前黑麥威士忌加入組織了嗎
琴酒瞬間發現了破綻,豁然清醒,場景回到了那間小診所,可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手背傳來的劇痛。
這痛苦,通過神經蔓延到全身。
琴酒眼疾手快的拔出了輸液針,湊到眼前細細打量著。
“怎么”扎完了針,富江的語氣也冷了下來,“有什么不滿么”
琴酒掃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將針刺入手背,刺穿血管,刺到掌骨。
“真奇怪”琴酒嘴角下垂,睜大的雙眼中滿是疑惑。
他都這么用力的刺了,為什么疼痛感比不上之前的十分之一。
富江,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法
“你這么扎是錯誤的。”富江拔出了輸液管,“我再給你扎一遍吧。”
“你來。”琴酒看向成實,再一次強調,“這次,你來。”
“大哥,怎么了是不是格拉巴扎的疼的你受不了啊。”伏特加上前幾步,“不會吧”
“他,沒有天賦。”看著成實將輸液針毫無疼痛感的刺了進去,琴酒更加確信這一點。
“沒有天賦”富江舉起指甲開始生長的手,他看了一眼成功升級的技能,“再來一次,你就會知道我的天賦。”
琴酒偏過頭,看著冰冷的墻壁。
“用那雙只會殺人的手做替人消除病痛的醫生么異想天開。”
見富江的表情冷了下來,伏特加連忙道“大哥,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琴酒嘴角抽了一下,過分格拉巴這一下都t給我扎出幻覺了,還過分
富江走到窗邊,靜看窗外的風景。
他對著冷色調的太陽抬起了右手,沒有天賦或許吧,但他相信,努力可以彌補天賦。
既然扎針會先提高刑罰而不是醫療,那他只要讓刑罰達到滿級,那接下來,總該提升醫療了吧
掛吊瓶期間,琴酒沒有再休息,而是拿出手機給朗姆打了個電話。
成實很知趣的走進靠內的房間并關緊門。
“你說什么”琴酒陰沉發冷,充滿了殺意的聲音將富江飛散的思緒拉了回來。
“大,大哥,發生了什么”伏特加后退了好幾步。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哥,散發的殺氣好像是想要把方圓幾里地的人殺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