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貝爾摩德的感情線不給他合理的獎勵,那他就要把貝爾摩德的腦袋擰下來,做成標本后掛在墻上做掛飾。
富江身體一轉,背靠陽臺,重心向上身體一翻就落向了地面。
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回去了,不然早上可能會被發覺。
“哈哈”
貝爾摩德坐立不安的在臥室內大口喘息著。
“這不可能。”
格拉巴怎么可能會喜歡她這沒有任何理由。
咚咚,敲門聲響起。
貝爾摩德身體一激靈,順了口氣后,她用松川亞子的聲音問道“誰”
“松川小姐,請問您遇到了什么麻煩嗎”保鏢在門口筆直的站立著。
“為什么這么說”貝爾摩德皺起眉頭。
“我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像是咔,咔,那樣的聲音或許是我聽錯了,抱歉,打擾您了。”
保鏢道歉后,就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作為保鏢,他當然不會住的和雇主太遠,而是直接訂了雇主旁邊的房間。
當然,這是公費的,由貝爾摩德來出。
貝爾摩德打開門探出腦袋,看向保鏢離開的身影。
隨后收回視線,將門重新關好并鎖死。
她邊往屋內走邊捏著下巴,“咔咔聲”
看了眼大開的窗戶,她抓住窗戶搖晃了幾下,并沒有發出什么摩擦音。
“奇怪。”她將窗戶關好并鎖死,準備睡覺。
咔,咔。
聲音從背后響起,貝爾摩德的鼻尖上冒出冷汗。
“你,是在找這種聲音,對么”
墻角的富江扯開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
咔,咔。
他的右手五指不斷敲動墻壁,留下了一個個孔洞,墻皮脫落掉在了地面。
很顯然,他就是利用這仿佛攀登爪一般的十指從外墻爬到這個房間的。
“如果想回來,你可以敲門,我又不是不給你開。”貝爾摩德強行扯出笑容。
“給我開呵呵呵,如果是我,就絕對不會給一個食人魔開門。”
富江一步一步的逼進貝爾摩德,“我猜你也一樣。”
唰,貝爾摩德右手收入衣服內側,直接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左輪。
啪,富江左手一揮,將左輪拍飛到一邊的地上,滑動到門口。
貝爾摩德捂住抽痛的右手,壓著嗓子盡可能沉穩冷靜的說道“如果在這個任務的過程中傷害了我,你覺得那位先生會怎么想”
如果熟悉她的人聽到這句話,就會知道她已經無助到了極點,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傷害你怎么會。”富江平復了沒有比有好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你說”
他指了指墻上的孔洞,“這家酒店真的很不安全,我們天亮去投訴吧,把住宿費給要回來。”
貝爾摩德那瞪大眼睛透露出這個意思。
富江拽過貝爾摩德的右手幫她揉了揉,“我很少會為了別人浪費體力和口舌,你應該永遠信任我,貝爾摩德。”
“當然,我怎么會不信任你”貝爾摩德不著痕跡的拽回了自己的手,“我只是有些不適應。”
“那就好。”富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別忘了給我易容。”
“好的。”貝爾摩德毫無困意的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我睡沙發”
“不,你睡床,這是禮貌。”富江指了指床旁的椅子,“作為一個謙讓的紳士,我可以睡這里。”
“謝謝,你真是個善良的人,格拉巴,我想我們之間都只是誤會。”
貝爾摩德再次安撫后,才躺在了床上,身體緊靠另一側的床沿,方便隨時起身,連衣服都不換。
在黑暗中,半闔雙眼等了大概半小時,察覺不到房間內有任何氣息后,她才睜開了眼。
“走了什么時候”貝爾摩德呼的舒了口氣,抬手摸向臺燈的開關。
啪,臺燈亮起,正對著她坐在椅子上和黑暗融為一體的男人從陰影中勾勒出身形。
貝爾摩德的身體頓時僵硬,男人始終都在,保持著未變的姿勢,眼睛眨都不眨的瞪著她。
通過不可查的呼吸,無光的眼瞳,歪斜耷拉著的腦袋,她甚至分不出坐在那里的是活人還是一具尸體。
睜著眼睛盯著她睡覺這可太陰間了。
貝爾摩德關掉臺燈,重新躺在床上,久違的像個小女孩一樣拿著被子擋住身體。
她以為這次任務中最麻煩的是幫格拉巴處理事務,但她顯然想錯了。
她真心的向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上帝祈禱,格拉巴千萬不要真的喜歡她。
那她總有一天會被弄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