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很年輕啊。”天真的明美為自己的妹妹辯駁道。
“是的,但現在更年輕了,就和孩子一樣。”
富江的表情是無,語氣也是簡單地陳述。
但明美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嗯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那,她現在每天的閑暇時間是不是多了些”
她已經開始想念妹妹了,如果是以往,她還可以打個電話。
但現在,她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貿然打電話,不光可能嚇到自己的妹妹,還可能暴露出自己未死的事實,從而連累到富江。
“或許是因為給她換了個環境的原因,她對工作更上心了。”
富江摘下矮禮帽放到一旁,“她最近總是想著熬夜多貢獻些力量,都得有人催著她休息。”
下樓來吃飯的紅子剛好聽到富江的話,直接翻了個白眼。
臉都不要了。
富江擺著張死人臉可騙不到她,她太懂富江了。
只要是好聽的話,那鐵定是假的。
這就是經驗,是她經過無數次教訓才總結出來的。
但明美顯然沒有這個經驗,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非常值得信任的富江。
“是啊,志保她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愿意為誰付出一切。”
一說起自己的妹妹,明美的眼神就變得很柔和,就和看著嬰兒的母親一樣。
從某種角度上講,志保和她的親生女兒還真沒多大差別。
她的父母很忙,比絕大多數的人都忙,而且是被動地忙。
也因此,雪莉的幼崽期,很多時候都是她親自照顧的。
“兩個甘愿為了對方付出自己一切的人”
紅子皺著眉頭,小幅度但快速的晃了晃腦袋,“你們真奇怪。”
“很奇怪嗎”明美像是看小妹妹一樣無奈的看著紅子,“我覺得不奇怪啊。”
“很奇怪。”富江的語氣很堅決。
“呃,有嗎”明美撓了撓臉頰。
“是啊。”紅子大大方方的點頭道“如果是我遇到了你的情況,我就把富江扔在那,自生自滅。”
她早已從宮野明美口中了解到了她實際的遭遇。
“呵,幻想總是美好,你僥幸的期待我會理解你,原諒你。”
“但我不會。”富江嘴角向兩頰拉動,“我會告訴他們,不把你抓來,我死都不會去研究藥物。”
“啊,那不是”明美不確定這該用損人不利己還是同歸于盡來形容,“那你們不都失去自由了嗎”
“是啊,事后仔細想想就覺得很虧。”紅子聳了聳肩。
“不如聯手試試能不能殺出去。”富江接過了話。
明美先是不解,隨后逐漸明白了過來,“你們感情真好啊。”
比起雖然安全,但卻隔在兩地,被當成控制對方的籌碼,富江和紅子寧愿選擇一生一死,或是聚在一起搏一把。
都更重視自己,誰都不會成為誰的拖累,也不妨礙互相信任。
屬于把對方是什么人給看明白了的現實利己主義者。
“感情好不,她只是像我。”富江伸手抓住紅子的腦袋,“誰叫我是她哥哥,而她小時候又只有我這一個朋友。”
雖然他沒有過去的記憶,但身體依舊殘留有熟悉感,最主要,紅子有個寫日記的壞習慣,而且臥室的門鎖還壞了。
紅子張牙舞爪的拍掉了富江的手,“你不也一樣弄不好是你像我呢。”
“不,因為我更有智慧。”富江緩緩搖著腦袋,“你看,我小時候寫的書,你還放在地下室當個寶呢。”
“你怎么知道”紅子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瞧。”富江轉頭看著明美,“這就是差距。”
“原來如此。”明美有所明悟的點頭。
學會了學會了,改天就去和志保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