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看了眼飄到臉前的煙氣,向后半轉身體。
“咳咳。”身后的人咳嗽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晃了晃手中的槍,示意她繼續背對著。
未央轉回了身,緩緩抬起手,用牙齒咬住了左手的手套并摘下,然后背對著身后的人,舉起了雙手。
“你帶著危險的東西,它合法嗎紅帽子先生。”
戴著針織帽的男人將煙丟在地上踩熄,“大晚上帶著武士刀晃蕩的女人,好像也不太合法,真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你要砍斷那些人的腿。”
那些人是他雇來,阻攔這個時間點上山的游客的。
“哦,所以你們是一伙的。”未央右手摘下矮禮帽,屈起雙腿蹲下將矮禮帽放在了地上,用石頭壓住。
“我給你聯系方式的話,你能放我走嗎”
因為嘴里叼著手套,她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別誤會,我本來就不是在這里等你的。”赤井秀一瞥了眼停在原地的保時捷,“我還以為這回能看到老朋友,真可惜,我都不知道他把車賣了,是太缺錢嗎”
“我聽說,他工作的地方遇到了搶匪。”
未央無視了赤井秀一手中的槍,轉過身直直的看著他,“那不會是你吧紅帽子先生。”
赤井秀一怔了一下,陰謀還是棄子
眼前的女人比他以為的年輕太多了,估計只有二十歲,即便自小就在組織的訓練基地,現在也應該只是剛成為正式成員。
派這種人來,琴酒不會大意到沒有猜測他會加入這次行動。
再考慮到這個女人的年齡,應該沒有接觸到多少組織的隱秘。
真是失望,琴酒居然選擇主動避開這次正面交鋒。
“帶她走吧。”赤井秀一揮了揮手。
“你在和誰說話”未央用摘掉手套的左手按住刀鞘,微微抬起刀柄。
一滴血,從刀柄向下滑入到刀鞘,被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瞳捕捉。
赤井秀一按住耳麥,里面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他的嘴角沉了下去。
“你把他們怎么了”
“別擔心,他們只是睡著了。”未央用右手抓住嘴里叼著的手套,“你也可以就這么睡著的,沒人會怪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左瞳突然分裂成兩份。
緊接著,她握住刀柄,揮刀斬向了赤井秀一的脖子。
此刀,對赤井秀一特攻。
赤井秀一失神的雙眼微凝,及時的將腦袋一偏,刀尖劃過眼角留下血痕。
他的身影向前一動,抓住未央的手腕向后一扭,武士刀掉落在地上。
然后他右腿向下一絆,左手向后一拉,將未央摔倒在地上。
右手毫不停頓的舉槍,射擊。
咔,子彈撞在未央白皙的左手上,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分崩離析的子彈碎片被合攏的五指握住。
未央躺在地上,將手伸入風衣內拿出手槍,頭都不抬的就扣動扳機,將子彈打空。
“義肢”赤井秀一快速躲到掩體后面,“那個組織又發明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能擋子彈的義肢,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收回手槍,將身后背著的霰彈槍抱在懷里。
將頭探出掩體后,一枚子彈射來,他連忙收回腦袋,繞到另一側直接開槍。
砰,飛散的子彈如雨幕一般向未央擊打。
嘩,血液濺在地上,未央的身體直接倒飛,落在懸崖邊。
“咳。”她咳出一口血液,掙扎著想要爬起。
“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全身都是義肢,那可就麻煩了。”
赤井秀一從掩體后走出,霰彈槍扛在肩上。
未央強撐著揚起腦袋,用冰冷的眼神掃了赤井秀一一眼,然后向后一滾,從懸崖上落了下去。
“喂”赤井秀一連忙沖向懸崖邊,只見未央直直的墜落下去,甚至沒有試圖抓住巖壁上的凸起。
“嘖。”赤井秀一扛著霰彈槍的手垂落,“為了不出賣同伴的情報,選擇了自盡么。”
啪,他的后背傳來了與手掌的接觸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斜。
腳下的碎石子打著巖壁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