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富鴉的指引,少年偵探團來到了公園。
這是他們平時玩捉迷藏,踢足球,和假期學校組織早操的地方。
也是富鴉非常熟悉的地方。
他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有著美好的記憶。
富鴉轉動腦袋,看向了公園的西角。
他的紙殼箱小屋還留在那里,沒有被破壞,有人用膠帶在上面纏了幾圈,還用一個黑色的大塑料布遮住。
也許是有人怕這個小屋被雨雪淋濕,又或者是那里有了新的居民。
不過這和現在的富江關系不大了。
他來回掃了幾眼,之前那只烏鴉飛行的方向是這邊沒錯。
這一帶,這座公園是最適合讓烏鴉筑巢的地方。
無論是公園旁的電線桿,還是路燈又或是公園內的樹木,都可以作為烏鴉的棲息之地。
如果他始終變不回來,也是可以考慮在這邊住下的。
光彥仔細環視著公園,暗暗思索著。
為什么是來公園呢難道這里是犯人的所在又或者是有著關鍵性的證據
光彥將自己的推測說給了小伙伴,并看向了成熟的灰原,征求意見。
“嗯,你的推測很有道理,要不我們找人問問看”
灰原半是隨意半是認真的提出建議。
對于烏鴉幫忙破案一事,她相信一半。
因富江而損壞的世界觀,使她對任何離奇的事都抱有幾分信任。
“那就問問大叔吧。”元太撓了撓頭,指向了公園的長椅。
“大叔”灰原挑了挑眉頭。
“大叔是公園的主人,生活在這里已經很久了,公園里的事他都知道。”光彥為灰原這個初到米花町的同學介紹道。
灰原
公園的主人嗎實際上只是一個流浪漢吧,卻有著聽起來很厲害的稱號。
就和她一樣,明明只是不比俘虜好到哪里去的員工,卻有著核心成員的代號。
世界有時候還真奇妙。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湊到了公園的長椅前,找到了橫躺在長椅上,胡子上還濕漉漉散發著酒味的流浪漢。
“大叔,大叔。”元太呼喚了幾聲。
“嗯”流浪漢抓著酒瓶的手緊了緊,另一只用力揉著眼睛,從長椅上坐起。
“哦,是你啊年輕人,你怎么又回到公園了”
“您在和誰說話”步美好奇的看了看周圍。
“啊”流浪漢又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哦,原來是只烏鴉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酒瓶,“孩子們,你們是有什么事啊”
“是這樣的。”光彥有條不紊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他沒有把事情復雜化,隱瞞了殺人事件,只說學校的作業要求做一些調查。
他簡單的問了一下公園內有沒有出現什么不尋常的事,無論是多小的事都可以。
“不尋常的事啊”流浪漢捋了捋像是鳥窩一樣的胡子。
“早一些的時候,有一只抓著一個變形的藍色衣架的烏鴉向那邊飛了過去,好像是在路燈上筑了個巢。”
“變形的衣架”少年偵探團歪了歪頭。
“藍色”灰原眉頭蹙起。
得到信息后,富鴉懶得再提示少年偵探團,直接騰身飛起,順著流浪漢手指的方向找到了路燈。
上面確實有一個剛剛完工的鳥巢,藍色衣架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富鴉上去拽了幾下,發現衣架是鳥巢的重要結構,一但把衣架抽出來,鳥巢就會崩塌。
然而,這又該他什么事呢
富鴉奪回了衣架,送到了少年偵探團這邊。
“難道說,這是”光彥眉頭一皺,立刻有了猜想。
也許,犯人就是利用這個衣架,勒死了三井美香,也因此衣架才會變形。
那么,這就是證明兇手的重要證據了
光彥伸手想要接過。
“等等。”灰原制止了他,然后跑到便利店買了幾雙手套,給了少年偵探團一人一副。
“如果想要幫忙破案的話,那就不能在重要的證據上留下指紋,給警方添亂。”
“原來如此。”光彥點了點頭,鄭重的把手套戴好,接過衣架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這上面,好像還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