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松開了手,站直了身體,牙齒咬住右手套摘了下去,用指甲在桌子上留下了深深地劃痕。
“波本桑格利亞瑪茵,這個代號很難聽,你認為呢”
她從桌子上撿起會隨著她的相貌而變形的黑色執行者矮禮帽,扣回了頭上。
“是很難聽。”安室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事實上也確實該難看,如果得知剛才距離死亡只有一套之隔,卻還面帶微笑也未免太假。
“嗯。”未央輕輕點頭,轉身離開了安室偵探事務所。
安室透看著桌子上的劃痕重重吐出一口氣。
無論這個格拉巴是不是自己想找的那個格拉巴。
她都很危險,非常危險。
而且她和琴酒不同,看上去很禮貌,雖然不用敬語,但懂得說謝謝。
可這與她的行為依舊違和,她體內一定有著暴力因子,比琴酒還粗魯殘暴。
至少琴酒不會威脅他,不會表示出如果你拿不出成果,我就殺了你這種意思。
安室透按了按額頭,拿起自己編造的那一頁任務報告看了看。
他的頭越來越大了。
桑格利亞瑪茵接受了他的委托,但卻將這個委托變成了一個雙向的任務。
瑪茵會幫助他監視警方的動向,如果心情好,說不定還會認真破案獲取警方好感。
但相應的,他如果無法給組織找出個臥底,瑪茵就會來殺他。
安室透突然不那么希望她就是打退了赤井秀一的人了。
但現在已經晚了,利用這次任務拉進關系的計劃或許成功了,讓組織出面幫助警方找到犯人也成功了。
但他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他走到桌前,從暗格里取出了用他自己發明的暗語所寫的名冊。
上面都是他懷疑是臥底的人,這次任務的過程中他需要認真查一下,然后從中選一個馬腳露的最多的頂上去了。
夜晚的路上,未央邊走邊給鴉男發短信。
她需要知道這次案件的詳細經過。
組織的情報網中一定搜集到了此次案件的相關信息。
發完短信后,她看了眼天色。
很暗,果然不該步行的。
早知道就打個計程車回去了。
正當她準備把電話揣回去的時候,短信發了過來。
“六丁目,十二號樓的地下車場有警方遭受了襲擊,就在三分鐘前。”
六丁目這剛好是未央所在的區域。
緊接著,她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一輛救護車越過她向前駛動,然后在拐角處停下。
未央快步走了過去,拐角后,一棟公寓地下車場的入口處,圍了很多人。
他們對著下方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
她拍了拍前面的人,禮貌的表示想要通過。
注意到她后,人群立刻散成兩列。
將矮禮帽向下壓了壓之后,未央快步通過。
魅力太高真的不好,某種意義上,挺讓人尷尬的。
她掃視了一眼地下車場,這里居然沒有監控。
她轉而開始看起躺在地上的警察。
面生,是不認識的人,手上拿著一本警察手冊。
死亡訊息
顯然不是,警察手冊沒有亮起紅光,這不是案件線索。
或許是兇手希望別人誤以為此事與警方有關,才留下這種魚目混珠的誘導性線索。
未央繼續觀察起周邊的環境,但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
兇手絕對是個專業人士,要么和警方很熟悉,知道破案流程。
要么本身就是犯罪老手,至少知道犯罪老手是怎么做事的。
有些麻煩,她可不是什么專業的偵探,只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吸魂鬼罷了。
看著跑下來的醫護人員和警方,她轉身走向另一個出口,融入了黑暗。
“魔鏡,這次案件的兇手是誰”富江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瞪著擺在紅子床邊的等身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