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在稱呼上可以得到明顯的體現,其他人都是格拉巴、瑪茵、桑格利亞混著叫。
而琴酒則是一律統稱為格拉巴,偶爾場合特殊,叫著桑格利亞瑪茵也是別別扭扭的。
唯獨伏特加,格拉巴是格拉巴,瑪茵是瑪茵,絕對不混為一談。
甚至連態度都是不同的。
伏特加差點把錢退給她。
對于伏特加的“叛變”,琴酒當然是只能原諒他。
“與其檢查我們的學習成果,不如看看你自己有沒有當主唱的實力。”
對于未央,因為形象氣質的原因,琴酒不好妄下判斷。
但想到這個皮囊下的靈魂是格拉巴,琴酒就很難認為她會是一個合格的主唱。
“我”未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覺得只要跟著節奏說說詞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
紅子的捏人技巧是完美的,不僅僅是外形,哪怕是聲帶,都完美無缺。
“是啊是啊”伏特加果斷附和道“大哥你就放心吧,瑪茵絕對沒問題的。”
琴酒嘴角抽搐,“閉嘴,伏特加。”
“不然,我們一起演奏一首曲子試試看。”未央在電腦里開始查閱歌曲。
“好啊,哪首曲子”基安蒂手腕一揚,貝斯在半空中翻轉了一下被她握住,彈動了幾下。
這熟練度看起來可比琴酒高多了。
琴酒真的沒有摸魚吧
“搖滾版的七個孩子好了。”未央選了自己熟練度最高的一首歌,“表現最差的,工資減半。”
一天兩夜沒有睡覺的琴酒叼著快要燃盡的香煙,煙灰向下掉落到他的褲腿上。
他懷疑格拉巴在針對他。
馬路上,一群背著樂器的黑衣人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路。
“安啦,琴酒,下一次好好表現就好啦。”基安蒂樂滋滋的安慰道“何況,兩小時二十五萬円也是不錯的。”
琴酒沉默著沒說話,他減半的工資何止二十五萬円。
甚至他減半后的工資,都比工資翻倍的基安蒂多上五十萬。
如果是平時,伏特加一定大聲表示大哥的工資哪是你那點屁錢比得上的。
但現在他卻很安靜,嘴巴緊緊地閉死。
他怎么能這么說萬一給瑪茵帶來麻煩怎么辦,要調解糾紛可是很辛苦的。
精神百倍的幾人和昏昏欲睡的琴酒穿過了馬路,走向了路邊停著的兩臺車輛。
“電影。”科恩突然出聲。
“嗯”基安蒂回頭,“你想看電影”
她掃視了眼周圍,只見附近有一家老電影院。
如果她沒記錯,那是她小時候就已經建立起的電影院,小學時學校還組織學生去看過好幾次電影。
每到那時,基安蒂就會感到很開心,并非是因為看電影,而是可以不用上課了。
其他幾人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科恩。
科恩低著腦袋,“電影想看。”
“那就去看。”琴酒拉開了保時捷的車門,反正他是得回去睡一覺的。
最起碼,也得在車里睡一覺。
“電影大家一起。”科恩的腦袋越低越深,血液上涌導致臉頰通紅。
琴酒頓了一下,沒有立刻上車,“理由。”
“也許某一天大家再也無法見面想留下回憶。”
科恩花費一分鐘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完。
基安蒂嘴巴微張但沒有說出什么話,她本想說她絕不會被殺,但這種話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嗯,也好。”未央贊成了科恩的提議,“我可不想某一天,你們連我的臉都記不得了。”
她沒有點名點性,但所有人都一齊看向記不清死人的臉的琴酒。
“嘖,無聊。”琴酒瞇起雙眼。
留下回憶徒增悲傷罷了,在死亡到來之前,沒人能有所準備。
最終,往昔也只會變成黑白,作為無用的記憶遭到銷毀。
他不是那種會偶爾回憶過去,來讓自己傷感,影響執行任務時的狀態導致自己死亡的那種人。
“大哥。”伏特加笑了笑,“電影院里也可以睡覺的。”
這次他的贊成不是因為未央,在伏特加看來,人生中遇到的每個友好的人都是途中美麗的風景,是來世上一遭獲得的美麗瑰寶。
他想留下有關他們的回憶,在腦海里留下即便在很久以后的未來已經褪色,但每每想起還是會感覺心中有了溫度的老照片。
“隨你們。”琴酒沒有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