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琴酒共事,與信任無關,一切全都用結局說話。
而無論是他還是貝爾摩德,都不會把字面的信任看得太重,但卻很難接受將心中的信任分一絲給別人。
沒人喜歡背叛,但只要不把信任留給他人,似乎就永遠處于不敗之地。
夜晚19點30分。
“四井重人”在一間不算大也并不豪華的客廳里沖了一杯咖啡。
這里是四井宮平的家,作為財團董事長,住在這里或許稱得上簡譜。
“晚上喝咖啡不利于老年人的睡眠。”將咖啡擺在茶桌上后,富江冷冰冰的提醒道。
“呵呵,反正本來就睡不著了。”
四井宮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承認了自己已經年邁的事實。
最近一段時間,他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似乎年輕時的蓬勃野心,也全都隨著年齡增長而消失不見了。
“睡不著有什么心事么”富江拿起一個小藥瓶,看著上面的說明。
上面并沒有寫不會對有心事的人不起作用,無論如何,四井宮平很快就會睡過去的。
“最近我忍不住在想,四井財團是不是運勢已盡。”
四井宮平灰白的頭發梳得整齊,但干枯的頭發不打上發油,便會散亂垂落。
沒有哪個財團能永久的繁榮昌盛,再耀眼的東西也會有失去光芒的那一天。
他們四井財團在霓虹似乎已經駐扎了太久,比鈴木財團都要久。
“今年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富江咬住手套摘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指。
“不過有我在,四井財團會永遠的繁榮下去的在夢里。”
他抬手抓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面具。
富江偏過頭看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四井宮平。
他的指尖燃起了綠色的焰苗,隨著焰苗的跳動,富江的瞳中也映出了時隱時現的幽光。
富江的五指對點,然后將燃著惡魔之火的五指按在了茶桌上。
呼,不屬于凡間的火焰熊熊燃起,向四周蔓延。
咔噠,十字弓的轉輪滑動,一支短弓箭上膛。
嗖,短弓箭發出破空聲,箭頭深深地釘入了四井宮平的喉嚨,搶在火焰蔓延到他的身體之前。
富江的手指劃過自己的雙眼,視野中失去了顏色,一片黑白。
這是只能看到生與死的世界。
整個房間內,唯一帶著顏色的四井宮平就坐在他的尸體旁邊。
他看著富江的眼神充滿了復雜,多么讓他有印象的一張臉。
“麗花”
在死后,他找到他一直在尋找的兇手了。
“故事總要有個結局。”富江按了按矮禮帽,“永別了,四井宮平。”
黑鴉從燃燒的民宅中破窗而出,翅膀上燃著墨綠色的惡魔之火。
四井財團欺壓民眾,喪盡天良,來自地獄的妖魔帶走了他。
如此詭異的一幕自然會有人拍攝照片,在配上最近的輿論風向,傳言很自然的開始流出。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一棟豪華的大莊園中做客。
“漂亮啊,太漂亮了,格拉巴。”枡山憲三拿著報紙,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四井宮平是他的老相識了,能在最后有著一個如此壯麗的死法,他很滿意。
“各取所需。”富江需要傳說度,而枡山憲三和一眾財團為了趁機蠶食四井財團,需要輿論。
“說實在的,我原本都還以為你無法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這個任務。”
枡山憲三呵呵笑道“但現在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這世上究竟有什么能難倒你呢”
組織的新一代有富江這樣的人才,他很欣慰。
他和琴酒一樣,都先看到了富江好的那一面,做出了一個可能會后悔的判斷。
“要不要入股我們即將建立的枡山財團”枡山憲三發出了邀請。
要不要寄居到我們即將建立的枡山財團
在富江的耳朵里,皮斯科如此問道。
“我很樂意。”
就像沒有哪個游戲宅會拒絕一款完美的游戲,沒有哪個s會拒絕送上門的美少女。
不會有哪個寄居人,會拒絕一個不錯的殼對自己發出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