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14點,灰原終于吃上了自己的午餐。
明美很貼心的幫她掰開蝎殼,用筷子搗下一塊肉,送到灰原嘴邊。
灰原頭一扭,躲開明美送來的食物。
“怎么了志保不想吃螃蟹嗎”明美立刻彎下腰,關切的看著灰原。
“也許是螃蟹長的太丑了,你應該先把蟹肉全挑出來,讓她看不到蟹殼才對。”紅子胡亂判斷道。
灰原的眼角不斷抽動,她隨手將蟹鉗掰了下來,見桌上沒有合適的工具,她從富江那借來一只鐵手,壓了一下后,直接將蟹鉗上方掀開。
合適的力道,沒有讓蟹鉗的殼碎裂沾在肉上,僅僅只是擠碎了蟹鉗兩邊。
這是經驗帶來的力道。
“你妹妹這不是會吃螃蟹嗎”紅子抱著雙臂,疑惑不解。
按照明美口中的設定,她妹妹應當沒見過米飯和青菜還有藍莓花生三明治之外的食物啊。
“奇,奇怪了”明美留下一滴冷汗,飛快轉頭看向富江,“是你帶她吃的嗎”
“很美的夢。”富江扯了扯嘴角。
帶灰原去吃螃蟹,他不得花錢啊一個人去組織食堂隨便吃,味道比五星級飯店還好,這不香嗎
根據他的飲食標準,每頓最好有五星級大廚的水準,也就是說一頓飯起碼幾萬日元就沒了。
算一天十萬,那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千六百五十萬。
這些錢,他省下來用來壓迫,啊不是,用來為社會做貢獻不好嗎
“那”明美急促的撓了撓臉,“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位領養你的阿笠博士帶你吃的吧”
“博士身體不好,不適合吃這類膽固醇高的食物。”灰原冷漠的否認道。
“那少年偵探團”
“小島同學生日那天,請我們一人吃了一口鰻魚飯。”
“那”明美的笑容開始發僵,自己妹妹過的好像和猜想中不太一樣,“難道是你偷偷背著琴酒跑出去吃的”
聽到琴酒兩字后,灰原臉色略微陰郁了一些,瞳孔不明顯的顫抖了兩下。
盡管對那個節日送豹紋內衣的流氓十分不滿,但作為一個正直的人,她不會污蔑任何人。
琴酒雖然偶爾偷窺她工作,偶爾嚇唬她,對她冷言相向,總抽煙熏她,還在節日給她買情色禮物,但琴酒確實沒有虐待過她。
連毒氣室監禁都是富江的命令。
沒有的罪,她是不會套在琴酒身上的。
“琴酒,他雖然有些病,殺心重,為人冷漠,但在食堂設了十八個窗口的人是他。”
灰原用手指轉了轉頭發,“聽工作人員說,曾經有個喜歡用饑餓來虐待實驗體的科研人員被琴酒發現后,沒幾天就失蹤了。”
“為,為什么”明美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評價。
根據赤井秀一所說,琴酒應該是個殘暴、冷漠、瘋狂、目無王法、野蠻、無任何可取之處、腦子有病的變態殺人狂啊。
灰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只是聽伏特加說過,琴酒非常不屑且厭惡通過餓肚子的方式懲罰他人。
似乎琴酒認為,如果飯沒吃飽,那就該表達不滿,罷工不干,不聽安排,但吃飽了飯,該做的事就要認真去做。
連肚子都填飽了,那還能有什么不滿呢
明美伸手摸了一下灰原的額頭。
灰原嘆了口氣,“你對琴酒有很多不滿,是赤井秀一騙了你,對嗎
“事實是,琴酒確實冷漠又野蠻,但卻很負責,他一直給我最高規格的待遇,如果我有額外的需要,還可以列一份清單讓伏特加幫忙去買。”
負責,這大概是琴酒擁有,但赤井秀一卻望塵莫及的品質了。
“大君他”明美試圖為自己的前男友解釋。
“諸星大。”富江冷笑了一聲,“真是個誠實的好人。”
富江可從來不在名字上騙人,至于未央,那,咳,那不是沒有身份證明嗎名字自然是可以張口就來。
“我記得之前每周見面的時候,我說過我在組織里過得還好,不需要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