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邏輯上講,酒井太郎沒有針對那些在他剛轉型就開始競爭并獲得勝利的老牌酒吧,而是選擇富江的新興酒吧是有理由的。
因為富江的這家酒吧名氣更盛,更能刺激到失敗者酒井太郎。
但如果是受人教唆,在酒后才做出沖動的選擇也是完全合理的。
伏特加連忙抓住酒井太郎的腦袋一扭,逼他看向富江。
“嗚嗚嗚”被綁住嘴的酒井太郎驚恐不安的掙扎著。
“我不問,浪費體力。”富江閉上了眼。
琴酒懂了,嘴角上揚出冷冽的弧度,“教唆他的人是赤井秀一,和另外某個人,把他帶回組織審問,問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啊”伏特加先是愣了一下,這怎么還夾帶私貨的
隨后他也弄懂了,直接把酒井太郎打昏,扔進了后備箱,開車和富江琴酒一同前往了實驗基地。
經過一番長達十分鐘的審問,富江失敗了,他沒能問出指使者是誰。
“差不多可以了。”富江從毒氣室走了出來。
伏特加點頭,準備扳動毒氣室的閥門。
“鏘鏘”一個锃亮的大腦殼子突然從墻后探了出來。
“大美人兒們你們在審問誰啊”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光頭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他的腦袋上有個巨大的紋身,蛇與匕首,而脖子上,頸部,腹部,胸部都能看到紋身圖樣。
雙臂與雙腿,因為有衣物遮擋,所以無法判斷。
“金麥。”琴酒撇了撇嘴,“沒人叫你。”
“嘿,嘿,嘿”金麥停止了扭捏步伐,步伐快速的走了過來,“別這么無情,我聽說你們在這審問什么人,特地來幫忙的。”
他依舊穿著那件帶槍眼的寬大舊風衣,里面沒有任何多余的衣物。
“從美國跑來幫忙”琴酒冷笑了一聲。
“好吧,其實是有事找這位格拉巴”金麥給了富江一個飛吻,“朗姆說你被墨西哥毒梟襲擊了,好家伙,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瞞著我”
“調查出幕后是誰了”富江直接問道。
“別急別急。”金麥搖了搖手指,“我不是個壞家伙,我看得出你現在很忙,等你的事全都忙完,你再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金麥舔了舔嘴唇,搓了下手,“至于現在,要不要讓我來幫你處理一下里面的小寶貝兒讓我不覺得自己白跑一趟”
“隨你。”富江退開一步。
“我就知道你夠意思”金麥吐著舌頭怪叫一聲,拉開門就沖了進去。
“格拉巴”伏特加有些猶豫。
富江將毒氣室的門關好,“現在可以擰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伏特加連忙松開了毒氣室的閥門。
“格拉巴的選擇沒錯。”琴酒瞥了毒氣室的方向一眼,“最好懂得縱容瘋子,這樣他發瘋的時候,最起碼不會對著你。”
金麥足夠瘋狂,足夠強大,是組織最好用的一把利刃之一。
但過于鋒銳了,有時候甚至不懂得該刺誰,朗姆也無法很好地管住他,才會把他丟到美國最混亂的那幾個州。
以此來借助那里的黑幫去發泄他那無窮無盡的破壞欲。
“被他纏上絕對是個麻煩,格拉巴,你要注意。”琴酒提醒道。
“所以我才說,現在可以擰開了。”富江看了一眼伏特加。
不需要注意,金麥已經纏上他了,就在剛才那一刻。
金麥的攻擊性和麻煩程度即便是他都看得出來。
僅從剛才的對話,金麥看似是個有話好商量的人,但實際上他的話沒有留給別人選擇的余地,拒絕就是翻臉。
這是那種正和你笑著嘮嗑突然一變臉掏出把槍把你崩了那種人的典型說話邏輯。
伏特加撓了撓頭,“格拉巴,你太粗魯了,讓他把你判斷成了同類人。”
“我是一個禮貌的人。”富江否認道。
至少他絕大多數時候都足夠禮貌,如果是指殺人的時候,那偶爾的粗魯也不能避免。
暴力是制造恐懼的手段之一,雖然初級,但很好用,與其他制造恐懼的手段一樣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講,他和金麥這種喜歡混亂與硝煙的人確實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