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的皮膚雖然是冷的,但心卻是非常暖的。
嗚嗚嗚嗚
不知何時,警用摩托已經跟在了法拉利后面。
富江冷冷的盯著后視鏡中的警用摩托。
“別擔心后果,我會交罰款。”庫拉索說。
“趕緊甩掉他,警笛很吵。”格拉巴說。
兩人同時出聲。
庫拉索
格拉巴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死活,是這樣的。
她將幫格拉巴交幾個月游輪保養費,助他度過“艱難時期”的想法扼殺在了心底。
庫拉索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在前方的拐角以氣死牛頓的刀片超車技巧越過了前方車輛,并開在了墻上。
方向盤猛打,法拉利貼墻起飛,越過了保險杠,在高速公路上再次加速。
“你在做什么格拉巴請不要影響我開車。”
“你,就不懂得為別人考慮嗎”
頭與腳調換了位置的富江用雙腿勾住椅背,腹部蜷縮向前仰起。
呲呲呲,法拉利的車輪下冒出了火星,方向盤再次猛打,法拉利速度驟減,平移了一個車位,然后瞬間提速,將一輛輛車甩在后方。
庫拉索瞥了一眼被腦袋撞變形的手套箱,和散落了一地的化妝品碎片,微微嘆了口氣。
“記得賠錢。”
富江安靜地躺在車底,沒有說話。
他的矮禮帽掉在一邊,大抵應該是死了罷。
系好安全帶,波本曾經善意的提醒回蕩在他的耳邊。
“你是故意的。”富江很確信的說道。
“你說趕緊甩掉它,格拉巴,我完成了你指派的任務。”庫拉索十分認真,堅決不承認這是自己的錯誤。
雖然嘴不饒人,但她依舊降低了車速,讓法拉利平穩的駛動。
富江拍了拍手上的玻璃碴子,從地上爬起,隨手撿起了斷成兩截的口紅,“這些破爛,值多少錢”
“加上被你撞壞的手套箱,算你一百萬円。”
富江把銳利的言語收了回去,庫拉索向他索要的最多只有修車錢。
“以后還你。”富江系好安全帶,閉眼倚靠在椅背上。
要不要讓未央把這件事添油加醋一下說給波本聽
有些難操作,未央不會報怨任何委屈和麻煩。
庫拉索右手離開變速桿,從外衣內側拿出一個冊子,單手翻開,用牙齒撕了一頁下去。
“寫好欠條,請。”
富江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鋼筆,快速的寫下了欠款。
他賭庫拉索不會仔細看,所以他寫下的是琴酒的代號。
果然,認真刻板的庫拉索沒有懷疑富江的人品,隨手接過后收在了外衣內側。
離開高速公路又行駛了十幾分鐘后,法拉利停在一處廢棄的私有船廠。
“我自己找車回去,不用你送了。”富江立刻下車,向后擺了擺手。
理由充分,他不想在回程時還被交警追。
因為富江擁有一張冷漠嚴肅的死人臉,庫拉索沒有多想,開車離開了這里。
路途中,她隨手從外衣內側拿出了欠條,略略的掃了一眼,眉頭蹙起。
“什么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