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體立刻警覺,習慣性的謹慎的鉆了出去,片刻后撓著頭回來,“什么都沒有啊。”
未央蹙起眉頭,收回了加西亞,提著“信任”來到門口,將門輕輕推開一道縫隙。
冷風吹到她的臉上,輕輕掀開幾縷發絲。
“錯覺么。”未央關好了門。
突然,聲音從背后傳來,未央的瞳孔驟然放大。
只是說話聲而已,是她太敏感了,不過是只有她一人的事務所內傳來了說話聲罷了。
未央舉槍瞄準了身后,電視機的屏幕閃爍著微光。
故障的電視機突然恢復了,說話聲也是電視機里傳出來的。
未央蹙眉走向電視機,突然,窗戶上黑影一閃而過。
有人透過窗戶盯著她,絕對不是錯覺。
咚咚,事務所的門再次被敲響,而且格外的重,就如同砸門。
“弱者的嚇人手段。”未央走向門口,指甲不斷伸長,“不過如此嗎安迪。”
她打開了門。
我叫小宮山泰司,五十八歲,已婚,家住杯戶町,是一個有名的演員。
某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忘了回家的路,這時,我看到了一個偵探事務所。
偵探肯定能推理出我家的位置,這么想著的我就去敲了一下門。
門沒有開,醉醺醺的我繞到了窗戶的方向,向里面打量。
里面分明有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醉酒的我腦子里出現了混亂得想法,不值一提,我繞到了正門,用力的砸著門。
門開了,我很驚喜,但那個銀發的女人將我拖了進去。
她叫我安迪,并對我實施侵害。
我不是安迪,我這么辯駁著。
然后我死了。
那個邪惡的銀發女鬼用綠火燒了我的尸體,一邊吃著甜品,一邊看著我。
我在消散前的最后一秒聽到她說,“十七秒垃圾。”
孤獨的事務所內,只有燈光,電視機,甜卷,奶油蛋糕,銅鑼燒陪伴著未央。
結果天就亮了,都編寫好了“吃甜品的小女孩”這一溫馨恐怖劇本的未央一夜無事的迎來了天亮。
鬧呢
說好的突襲呢
說好的危險和九死一生呢
別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式的裝神弄鬼吧。
未央搖了搖頭,從冰箱里取出一瓶開了封的酒,應該是波本做飯用的。
她倒出一些裝在燒杯內,收回了物品欄。
等波本回來,她得出門處理物品欄內的焦尸,然后喝點酒讓臉變紅,裝病繼續寄居在事務所。
就這樣又度過了陪波本處理委托的平凡一天后,未央終于迎來了第三天。
該開機問問紅子的情況了。
電話響了許久后才接通。
“小泉同學,可以借我一下昨天數學課的筆記嗎”未央試探著問道。
“別裝了。”紅子說話沒個好氣兒。
“你還活著”未央九分驚訝一分驚喜。
“死了。”紅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患難見真情,我最好的朋友合歡,你可太夠朋友了。”
“如果你現在正處于危險,就告訴我。”未央認真道“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會救你。”
“騙子。”紅子撇了撇嘴,“具體的信息,我都發在短信里了,你自己看”
掛電話前,她嘀咕了一句,“居然連手機都關了,家也不回,真有你的啊。”
未央沉默著翻看手機信箱。
十九條紅子的短信,前面的十五條都是廢話,掃一眼得了。
紅子我問路西法了,祂云里霧里的說了一堆話,總之就是說沒事,我們安全得很,根本沒有什么吸血鬼找到了我們。
紅子還有,勞力公的事我也問祂了,祂說占據會強制消耗掉所有魔力,除非有人將大量祭品獻祭給祂,不然想恢復得等個起碼百八十年。
紅子兩天了,你怎么還關機啊你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
紅子絕交。
后四條也只有兩條有用信息,其余的還是廢話。
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她安全了。
未央松了口氣,看了眼辦公桌前專心寫報告的波本,她微微搖頭。
再見了,波本,你暫時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