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苗噼啪噼啪的灼燒著木枝,篝火旁的泥土里刺著一根根被削的細長的木枝,上面插著切開了幾道口的秋刀魚。
這種燒烤方式,富江只在動漫作品里見過,他不知道靠不靠譜。
秋刀魚的表皮逐漸變得金黃酥脆,琴酒將秋刀魚從木刺上抽出,用瑞士刀剝開魚身,將長長的一條魚刺取了出去。
然后低著頭吃了起來,表情始終冰冷如常,似乎根本不介意這種沒有調料的吃法太過清淡。
很快琴酒就吃完了一條魚,抬頭看向沒有任何行動的富江。
不是說很餓么
琴酒先是疑惑,隨后勾起嘴角,嘲笑道“這里可不是組織的食堂,不會有人在做菜時專門將魚刺挑出去。”
富江嘴角微抽,“你覺得我在擔心魚刺可笑。”
糟了,居然被琴酒發現了。
可惡,果然像動漫里那樣將魚放在篝火旁烤好后就能直接連刺一起吃是不可能的。
富江確實很擔心魚刺,魚刺一但扎進了他的牙花里,那可太要命了,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
琴酒拋了拋手中的瑞士刀,“處理一條魚,一萬円。”
“從我手里摳錢你想得美。”富江撇了撇嘴。
辦法總比困難多,這世上沒有什么事能難道他,因為他永遠都有至少一個點子。
富江的身體突然潰散成了一團黑霧,然后又重新凝聚,化為了一條黑貓。
富貓沖著琴酒冷冷一笑,一揮爪,就將魚肉挖的稀碎,然后用帶有倒刺的舌頭將魚肉從魚骨上刮了下來。
琴酒的眼神逐漸怪異,“你學會變貓的魔法,就是為了吃魚”
離大譜,富江那些詭異神奇的魔法,突然就變得搞笑了起來。
“喵嗷。”富貓否認了一句后,繼續吃著魚,懶得搭理思考方式異于常人的琴酒。
雖然體型變成了貓,但食量依舊和富江等同。
很快,在篝火旁圍成一圈“取暖”的秋刀魚就變成了魚骨。
吃飽喝足后,富貓本能的舔了舔爪子擦了一下臉,就重新變回了富江形態。
“幾點了”
因為手機還留在家里充電,所以他不知道時間。
琴酒拿起新換的手機看了一眼,“剛到21點,還早。”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一同沉默了,21點確實有些太早了。
在亞力的別館里也沒有什么可干的事,這里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
如果只是一個人獨處還好,但問題是這里有兩個人。
就互相誰也不理誰的干坐著一直等到睡覺時間,那也太尷尬了。
富江想了想,要不給琴酒再續一個“死神之眼”,然后把加西亞叫出來三人一起斗地主
但他不喜歡打撲克,也不認為琴酒喜歡玩牌。
“帶我逛逛別館的其他房間吧。”
富江能接受的最早睡眠時間是21點50,而現在已經21點。
五十分鐘不長,考慮到別館的大小,逛得慢點可以很輕松的耗掉。
琴酒也對這個提議表示贊成。
在陸續逛完了訓練場、娛樂廳、放映室、煙斗收藏室等十數個較為獨特的房間后。
琴酒帶著富江來到了亞力的臥室。
“這是”富江拿起放在床頭的照片,“你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個叼著煙斗,衣著時髦的老人,和一個一臉不情愿的銀發少年。
銀發少年看起來對相機相當反感,從站姿來看隨時都可能逃開。
但臉上帶著浮夸笑容的老人用右手看起來輕輕但大概率是重重的壓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制止了他的逃跑行為。
琴酒走上前接過相框,死死的盯著照片看了一分鐘,“好像確實拍過這么一張相片,哼,我都已經忘了。”
琴酒將相框重新的擺放在床頭柜,仔細的放在了灰塵的空隙上,就好像相框從來沒從那個位置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