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食“蹉來之食”,而是“拿來主義”。
看琴酒拿走人魚鱗片后,富江挑了挑眉,“那句好人好報的復雜版,你是真心那么認為”
“我不信,但那是亞力常說的話,所以一定有著某種道理。”琴酒用手指摩擦感受著鱗片的觸感。
“亞力的話難怪,不得不說你學到了精髓。”富江撇了撇嘴。
對別人說這種話的人,要么是常做好事的心善之人,要么就是一個帶惡人。
就和道德綁架他人的人往往沒什么道德可言是一個道理。
考慮到琴酒說話的目的和時機,琴酒對這句話的使用方式應該貼合了亞力編出這句話的本意。
那就是以此委婉的提示別人對他做好事。
富江以己度人,認為說這句話還蘊含著第二個目的。
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別人就會有一種他心地不錯的感覺,因此變得更容易交出自己的信任,然后遭受欺騙。
這就和富江偶爾在背后和同事夸夸琴酒是一個道理,都是利用了心理學的投射效應來展現出自己想要被發現的某種特質。
將施法的咒語教給琴酒后,琴酒握著鱗片反復試了幾次。
古怪的發音讓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纏在了一起。
不過經過反復的嘗試,琴酒終于成功施展了“避水咒”。
琴酒順著陽光射來的方向走去,這次他不希望海里太暗。
走了大概幾百米后,緊跟在他身邊的富江微微前傾身體,加速繞到了琴酒身前。
“慢一點,你不是故意想把我甩出范圍的吧”
琴酒怔了一下,“你應該有不止這一枚鱗片吧”
“一顆炸彈能摧毀的建筑,你會用上十顆炸彈么何況這還是不可再生資源。”富江做出了類比方便琴酒理解。
琴酒點了點頭,繼續向前移動,但又被富江攔住。
琴酒眉頭皺起,“你和我的距離沒有超過三米。”
“避水咒的最小作用距離就是三米,我不知道你究竟設置了多大范圍。”富江解釋道。
“設置”琴酒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鱗片,“施法的時候還可以設置”
富江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對了琴酒和他不同,他雖然無法消耗靈魂施法,但也已經習慣了消耗體力進行施法。
所以已經習慣了在施法時控制體力的流逝,在通過鱗片釋放時,也下意識的制止了魔力的無意義宣泄。
可琴酒呢作為第一次進行此類操作的柯學人,琴酒是會隨便收斂著施法,還是全神貫注的盡最大努力
“你”
噗嚕嚕,富江正要繼續說話,可嘴里卻冒出了泡泡,肺部的氧氣瞬間傾瀉。
琴酒呼出氣時看到冒出的水泡,也是臉色一變。
冬季的加棉風衣立刻吸水變得沉重。
“嗚嚕嗚嚕”富江在水里快速揮舞四肢,很及時的抓住了差點飄走的矮禮帽。
慘了他不會游泳
富江的身體開始下沉。
正在努力向上游的琴酒突然感覺身體一沉,腳腕就像被海草束縛住了一樣。
他竭力的低下頭向下方看去,深海的黑暗背景下,頭發披散在水中舞動的富江,就如猙獰的水鬼一般拉住了他的腳腕。
拖著他緩緩下沉。
看著越來越遠的海平面,琴酒知道,他上當了,上大當了。
魔法不值得信任,而且,一無是處
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但在格拉巴的誘騙下,腳踏實地的他卻愚蠢大意的進入了無法發揮自保能力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