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做好事有很大的誤解。”琴酒冷哼一聲就快步走向別館。
在睡覺前,他得沖個澡,還得把衣服烤干。
忙碌好后,琴酒躺在了客房的床上,此時天已經蒙蒙亮,升起的太陽就在東方。
琴酒突然睜開眼,目視著黑影拉上了窗簾。
“干嘛”
“幫你拉個窗簾罷了。”富江自以為溫和的笑了笑,“放輕松。”
他很快就離開了房間,并關上了門。
琴酒重新閉上眼,沒有注意到蛇尸頭繩已經不見蹤影。
森林的邊緣燃起了篝火,富江掐住蛇的兩瓣嘴,將蛇撕成了兩半。
取出了毒囊,并將看起來不能吃的東西掏掉后,富江用指甲削下了蛇皮。
然后他用木枝插好蛇擺在了篝火兩邊。
“我頭繩呢”睡了半個小時的琴酒穿好了羊絨衫和外褲走了出來。
因為沒有睡帽,他的頭發異常凌亂的披散下來,就和古代上刑場的死刑犯一樣。
“頭繩”富江拿起烤好的蛇肉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說道“可能是你洗頭的時候放在了浴室你再找找看。”
我找你馬
琴酒差點爆出粗口,大步走到富江身旁盤膝坐下,毫不客氣的就拿起木枝,狠狠地咬了一口蛇肉。
嚼著嚼著,他表情逐漸怪異,“還挺香,這真是你做的”
“呵,廚藝可是我除了犯罪外最擅長的技藝。”富江扭動脖子,將蛇肉從木枝上扯了下來,吸進嘴里咀嚼了一下就吞進了喉嚨。
琴酒盯著手中的蛇肉,滿是懷疑,突然,他明白了關鍵。
原來是沒有調料,怪不得。
簡單地填了一下肚子后,琴酒和富江準備返程。
這一次車是輪流開的,琴酒開到中午,在高速路上的旅店吃了些簡單地飯食后,就躺在后車廂的座位上閉目養神。
富江則是安靜地在前方開車。
琴酒的手機響起了默認的鈴聲,富江的雙眼掃向后視鏡。
折著腰部橫躺在兩個座位上的琴酒從長褲的口袋里拿出手機。
昨晚下海時,他的手機留在客房的床上,這是一件幸運的事。
看了眼號碼后,琴酒接通電話,將手機舉在耳邊,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女聲有些遲疑的傳了出來。
“賣酒么聽說格拉巴酒沒貨了。”
琴酒眼皮微抬,掃了眼正開車的格拉巴。
他伸出戴著手套的左手,掐住富江的右臉,并用力拉扯。
臉部肌肉很僵,和尸體一樣。
這肯定是格拉巴,甚至都不需要拉臉確認,體溫,性格,特殊的能力,這是人類根本模仿不來的。
富江的眼球冒出了血絲,緩緩轉向琴酒。
琴酒松開了手,“誰和你說沒貨了”
“我聽說,在杯戶酒店的酒窖里”小蘭沒有繼續往下說。
說出這些信息已經足夠,琴酒不可能對這件事沒有了解。
“格拉巴酒是不可燃物。”琴酒呵呵冷笑道“至少,絕不可能會為他人而燃。”
小蘭松了口氣,“我就說嘛,若是連自己都無法保護,那誰又會想著別人呢”
柯南給他講富江為了保護他而葬身大火,尸骨無存后,她的感覺就像是在聽明顯就是虛構的童話故事。
比如,大灰狼看到哭哭啼啼的小紅帽,心生不忍,永遠的偽裝成了外婆,和小紅帽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這太扯了。
掛斷電話后,小蘭上樓來到柯南的房間外,輕輕敲了兩下門。
沒有回應,看來柯南依舊處于自閉狀態。
“柯南,我進來了哦。”小蘭轉動把手推開了門。
柯南正盤腿坐在床上,用一把瑞士刀削著一塊坑坑洼洼的木頭。
“你在做什么”小蘭坐到床沿,將腦袋湊近柯南。
“雕像,牛頭人雕像。”柯南抿了抿嘴,“雖然富江葛格不是真正的牛頭人,但在我心里,他已經是最棒的牛頭人了。”
小蘭嘴角微勾,“你真的很喜歡牛頭人呢,柯南。”
“是啊。”柯南淡淡的勾起嘴角,“超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