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毛利小五郎確認了沒人破壞過現場后,警方開始調查死者的身份。
死者并非是獨自一人來觀看舞臺劇,而是和三名同伴一起。
這是一起經典的三選一殺人案。
“所以,死者的名字是莆田耕平,年齡27歲”目暮警官用眼神示意高木進行記錄,繼續詢問道“職業呢死者從事什么職業”
“是醫生吧米花綜合病院的醫生。”注意到新聞部的學生圍在現場外,富江上前一步,掃了眼尸體的臉。
“是你認識的人嗎”目暮警官知道富江是開醫院的。
不,完全不認識。
叫得出身份完全是因為富江記得這起案件,知道這是一個毫無良知的醫生,為了自己的論文不被推翻而謀殺了出現不良反應的病患。
“當然認識,他原本還打算跳槽到我的醫院。”
富江收回打量尸體的視線,“不過被我拒絕了。”
“為什么”目暮警官下意識的問道。
與此同時,富江也注意到死者的同行人中,穿著連帽衫的短發女人將打量的視線投向了他。
“死者為大,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富江摩挲著下巴,“我只能說是品行要求不達標吧”
他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確保圍在現場外面的新聞部學生能聽到他的話。
“品行”目暮警官皺起眉頭,“你有了解到什么嗎”
如果這名醫生品行不好,總是得罪同事,或者說患者,那就存在足夠的復仇動機了。
那么嫌疑人將限定在一個很小的范圍里。
“他收到過不少投訴,在拒絕他前,我也親自調研,通過投訴的患者了解到了一些問題。”
富江神色認真,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那多半會真的誤以為他是一個多么高尚的院長。
“所以,死者是一名有著醫患糾紛的醫生。”目暮警官微微頜首。
“他是因什么而遭到投訴的”
富江瞥了眼地上的尸體,微微搖頭,裝出一副尊重死者所以不愿多說的樣子。
因什么而遭到投訴,他哪知道甚至有沒有遭受過投訴,都是他空口捏造的。
不過當案件被破,兇手認罪坦白的那一刻,死者有無遭到投訴就已經不重要了。
“作為一家醫院的院長,我不是很愿意在公共場合評判什么。”
富江瞇起雙眼,“只是心中存有的良知讓我很想質疑,米花綜合醫院用人的標準是什么”
作為國營醫院,米花綜合病院已經開始讓他心煩了。
公立醫院總是給人比私立醫院更靠譜的感覺,或許確實是這樣,但這阻礙了富江的財路。
他不介意借著這起殺人事件,抹黑一下不小心露了黑底的對頭。
當然不是靠這些新聞部的高中生,他們還不夠,事后富江會自己找人的。
他要在明天的頭條上看到“米花綜合病院某醫生為一己私欲謀害病患致人死亡”這則消息。
當口碑被打垮,民眾的選擇當然就是他的黑鴉綜合病院了。
更別提留在米花綜合醫院的幾個老頑固可能會因此接受他的挖角。
不過這可不是坑人,富江的醫院確實足夠靠譜。
在米花町,沒哪家醫院比他開的薪資更高,而且有鳥居的“合法”監視,他的醫院不會出現各種問題,一直注重口碑。
作為富江真正的大本營,他自然不會玩些花的,而是認真的發展建設。
除了稍微貴一點之外,其他什么都無可挑剔。
無論是安全性,還是藥物設備或是醫資力量,他都強了太多。
富江的行為邏輯很簡單,他不在乎上流階級怎么看他,他只在乎米花町民眾的信賴。
這才是關乎他能否成功發展的重中之重。
目暮警官完全不知道富江的心思,開始命令警員進行相關調查。
這就是被富江白嫖了,因為富江推測莆田耕平這樣的醫生,一定遭受過投訴。
最起碼,被他害死的那一個的家屬,肯定有過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