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包著創可貼的食指給富江看了看,解釋了把血弄撒的原因。
從抽屜里拿文件的時候,他被藏在抽屜里的小白鼠咬了一口。
在將小白鼠甩掉的過程中,不小心碰翻了裝血的容器。
隨著托卡伊的解釋,富江也記了起來,上次抽完血后,托卡伊很激動,隨手就把富江抓回來的小白鼠和一管針劑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手忙腳亂,和手腳利索,可以并存么”富江呵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將三百萬円支票交給灰原,當做研發藥物的“激勵資金”后,在當晚來到了機場。
和波本不同,金麥是個有錢人,至少,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
這次富江沒有乘坐經濟艙,而是直接跳過了商務艙,進入了頭等艙。
“請問是富江先生嗎”在入口處,空乘人員笑著問候道。
富江微微頷首,出示了住民票證明身份。
他身板挺得筆直,步伐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這架勢,說是世界前五十強的大公司董事長,沒人會去懷疑。
只是,頭上的黑色頭套讓他比起大公司董事長更像是一個搶匪。
真是難為乘務人員了,要不是身高在這擺著,乘務人員還真認不出來富江是誰。
不過不愧是頭等艙的服務待遇,富江沒像上次那樣和波本一起在候機室里傻傻的等待。
而是直接避開擁擠的人群,通過入口,沒經過任何安檢,來到了專門的候機室。
這里有寬大柔軟的沙發,安靜的環境,還擺放著紅酒。
此時,專屬候機室內,只有金麥一個人,閉眼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里,拿著一瓶名貴的紅酒敲著自己的腦袋殼。
這是正常情況,當然,正常情況指的不是頭等艙的候機室里有個禿子用紅酒敲自己腦袋瓜。
而是指候機室里沒人,頭等艙的座位有限,根據機型不同,大抵在816個座位。
并不是每回都能坐滿,有時候空置著所有座位都不是不可能。
遣散乘務人員后,富江坐在沙發的對角,“你倒是舍得。”
金麥一下子睜開眼,將紅酒瓶隨手往身后一拋,砸碎在地上。
“舍得,當然舍得,就和你一樣。”金麥滿意的看著富江的黑色頭套。
“臉一蒙,槍一指,軟蛋們會主動獻上機票。”
金麥旁若無人的拿出短管霰彈槍,“在談判桌上,這玩意可比嘴巴好用多了”
富江撇了撇嘴,原來是拿著槍逼人買的。
“你泄露了我的身份”
金麥咧開嘴,“我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誤買完票,我就把那人一槍崩了。”
富江點了點頭,組織里像金麥這種無法無天的純惡人并不多,他花了三秒時間適應了一下和金麥的相處方式。
他回想起了電話里溝通的內容,“情況屬實么庫尼真的掌握了一個金礦”
“千真萬確”金麥拍了一下手,“好大一個金礦,我打賭,他家的地磚下面,有著大把大把的金條。”
富江瞇起雙眼,掌握了一個金礦,卻還當著毒梟
如果是他,他會選擇金盆洗手。
不同意的全殺掉,剩下的,分些金子后遣散掉。
然后當個礦老板跑到國外享受榮華富貴,遠程指揮著留在那里的人給他挖礦。
“你好像很了解庫尼”
金麥嘿嘿樂了起來,“了解,太了解了,他屁眼上長著幾根毛我都知道。”
金麥起身拍了拍富江的肩膀。
“相信我,等處理掉庫尼,我們肯定能在那里找到大把的黃金,花不完的錢,這是我的承諾。”
金麥咧著嘴笑道“如果不是缺一個敢打敢殺的槍手陪著我一起,我可不會愿意分享這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