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向舉著雙手站在一旁的年輕警察,“你嘖,你可以走了,請。”
年輕警察看了路易斯一眼,顯然十分猶豫,但最后還是吞了口吐沫,扭頭就走。
“跑起來”金麥突然大吼一聲。
年輕警察擺動雙臂快速跑動,在跑出射程的前一刻,被一發子彈射穿了腦袋。
金麥吹了口硝煙,轉著手中的左輪坐進了駕駛座。
富江看了眼年輕警察那二十米外的尸體,微微嘆氣。
憐憫嗎沒多少,因為他不認識那個人。
他只是感到遺憾,那名年輕的警察死的毫無意義,甚至不能滿足一下他的空虛感。
他吸魂的有效范圍只有五米,而且他要是沒感覺錯的話,吸過來的比直接咬上去的效果要差一點點。
靈魂在吸進嘴里時,似乎會流逝一些。
駕車到達盧卡酒吧的過程中沒有任何阻礙,就好像金麥根本沒有犯法。
富江不知道是該感到悲哀還是慶幸,為柯學世界中的墨西哥悲哀,為那些警察感到慶幸。
他并不擔心自己,如果他想跑,沒人攔得住他。
停車后,金麥從兜里將網吧搶來的大把鈔票塞到富江手上,指了指道邊的餐館,“你先去吃個飯,幫派那邊讓我來處理。”
“隨你。”富江點了點手中的鈔票。
一千多比索,不知道購買力怎么樣,能不能真像金麥聲稱的那樣可以吃一頓好的。
金麥下車前摘下路易斯的警帽扣在自己頭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吧。
富江下車走進餐館,打包了一份肉菜和米飯出來,花了兩百多比索。
這家餐館的消費并不高,富江不認為墨西哥比索的購買力有多強。
在富江上車吃飯時,后座被銬住雙手橫躺在座椅上的路易斯招呼道
“嘿,怎么稱呼”
“格拉巴。”富江隨口答道。
“格拉巴好,格拉巴,你聽我講,放了我,我可以把我有的一切都給你,我不能死,求你了,發發善心,我的孩子才剛剛學會叫爸爸”路易斯央求道。
“那是你們的事。”富江吞食著飯菜,冷冷的回應道。
路易斯的眼神變得灰暗又絕望,半晌后,他低聲喃喃道
“我不是一個好警察,也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但我至少努力過了。
“或許,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該抓庫爾特的,我不該幻想著我真的能改變這個社會。”
路易斯不知是因預感到了死亡而開始懺悔,還是希望在死前傾訴一些心中的不甘。
“那時的我根本沒想到結局會是這個樣子,我抓住了毒梟庫爾特,我以為這能讓這個城市變好。
“但是,還不到黃昏,庫爾特的手下,上千個武裝分子就圍堵了本地政府要求放人,然后”
路易斯突然慘笑出聲,鼻涕泡都從鼻子里冒了出來。
“然后,政府就和他們談合了,官員還和那個叫庫尼的毒販子握了手,庫爾特也被放出來了。”
接下來的事富江都知道,金麥出來后立刻找上了路易斯的上司,要到了路易斯的地址信息。
在火并中,路易斯憑借著運氣或實力成功逃走,離開了這個城市。
直到金麥銷聲匿跡,路易斯才回到這個城市,重新成為一名警察。
他是幸運的,因為絕大多數真的獲取了功績的警察,結局往往是被亂槍打死,面目全非。
但也是不幸的,因為路易斯回來后,再次遭遇了金麥。
富江回憶起了上輩子,在他穿越前的那個世界中,墨西哥毒梟也是如此囂張,能和墨西哥軍隊抗衡。
但究竟有沒有囂張到這個柯學世界的地步,他就不清楚了。
“原來庫尼曾是他的手下。”富江將飯盒裝進塑料袋,通過車窗投進了垃圾桶。
“曾”路易斯動了動肩膀,“庫尼背叛了庫爾特你們是來報復他的我,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晚了,兄弟。”全身沾著“番茄醬”的金麥敲了敲車窗,“我已經知道他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