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發子彈過后,對方沒有追擊,而是五六個人一起從崗位走了過來。
他們認出了這是警車,也不打算在這里和警方發生大規模沖突。
領頭的莫西干頭指了指禁止入內的牌子,用西班牙語罵道“眼睛瞎了嗎狗條子,看不到擺在這的牌子嗎”
呲呲呲,車輪突然摩擦地面,車身直接前沖將牌子撞斷。
富江將腦袋從車窗伸了出來,“哪里”
他沒有看到什么“擺在這的牌子”。
“看,我就說這幫條子不會遵守協議”一個臟辮舉起了手中的槍。
突然,莫西干頭攔住了他。
“你們不是條子”
富江的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本地血統。
雖然他們墨西哥血統混雜,但也不是這么個混法,亞洲人面相的,也不可能跑去當警察。
富江沒回答,只是打開車門下車。
坐在車里,那就是活靶子,他不喜歡當活靶子。
另一邊,金麥也踹開車門,抖了抖叮叮當當的皮質大衣,大踏步的走到前面。
“狗屎,那是庫爾特”
“他不是在美國被捕了嗎”
五六個人不由分說的一同舉槍,弓著身子小跳步的往后退,腦袋左右亂擺,顯得很有經驗。
他們都知道金麥是個毫無緣由突然就會拔槍的人。
“你,我記得你,叫,叫那個什么來著,在馬戈薩爾山你被毒蛇咬了,是我給你把毒血吸出來的。”金麥指著領頭的莫西干頭。
“對庫爾特,那時候”莫西干頭收回了槍,向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
身后的槍手對視了幾眼一同收回了槍。
“那時候你還很行。”莫西干頭接上了之前的話,“你回來做什么,你已經不是這邊的人了,弟兄們也不會認你。”
“庫尼,找我的小兄弟庫尼,我要和他談一筆生意,很大的生意。”
金麥指向山頂,“領我們過去,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就只是”
他雙手前后揮了揮,“就只是談一筆對我們大家都好的生意。”
莫西干頭有些猶豫的拿出對講機,開始問話。
突然,富江的危機預感發動,危機的來源是山頂。
危險程度,用游戲難度來說,大概是地獄。
富江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他們有多少人。”
“嗯”金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幾聲,“十幾個或者,幾十個”
幾十個那么那幾十個人全都是伏特加的強度嗎
“你和他們看上去很熟。”富江后退幾步,“我就不參與你們的談話了。”
金麥笑了幾聲,無處安放的右手摸了摸槍把,瞅了車里的路易斯一眼,然后點頭,“行,我先談著。”
他拍了拍褲腿,大步走向莫西干頭,和富江這邊拉開了距離。
富江倚在車門上,猶豫著要不要先跑為妙。
可惜危險預感不像先覺者那樣,能讓他看到危機畫面。
而先覺者,只有在危機降臨的前幾秒才會發動。
他只知道山頂很危險,但不知道危險的形式。
最初他當實驗體那會兒逃離酒廠時如果有危險預感,那逃離酒廠也是地獄級難度,但他還是成功了。
因為危險來源于伏特加和琴酒。
而山頂上的危險如果是來自于個人,那放棄這一票無疑是巨大的損失。
“噗嗤,噗嗤。”路易斯吐了吐嘴唇發出聲音吸引了富江的注意,悄聲道“別回頭,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