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未央有些在意琴酒,他才懶得管琴酒死活。
未央皮下的貝爾摩德體內的富江已經開始憋不住笑了。
在波本給警方那邊喂罐頭時,未央抱膝坐在了琴酒左側,偏過腦袋輕聲道
“你是打算等我們睡著時趴在地上吃,還是要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喂你”
琴酒睜開雙眼看向前方,半晌后哼了一聲,“我太了解你了。”
哪怕用的是未央的臉和貝爾摩德的身體,格拉巴也依舊是格拉巴。
喂他不過是想等他這么開口,然后用這黑歷史嘲笑他一輩子罷了。
“你不會在想我是故意讓你難堪好嘲笑你吧”
未央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和失望,“若是有萬一呢都這種時候了。”
“是啊,都這種時候了。”琴酒微嘆了一口氣,緩緩抬頭看向看不見的星空,“一輩子,可能也沒多久了”
就在未央以為他要松口時,琴酒看著她冷笑道“但哪怕一分鐘,我都不想被你嘲笑。”
“切。”未央臉上的落寞瞬間消失,“餓著吧你。”
“你還是這幅語氣更順耳些。”琴酒向后活動了一下肩膀,“你剛才的樣子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未央抬起雙手,對著琴酒舉起手心,手心中鉆出了一個縮小版的富江腦袋。
“是么那真是好極了,你錯過了臨死前留下紀念的最后機會。”
“這種紀念,不留也罷。”琴酒翻了個白眼。
未央偏頭看了眼波本那邊,見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后,手心的富江繼續冷聲道
“要不我用魔法幫幫你”
“行。”琴酒閉上了眼。
然后他就感覺身體逐漸開始發僵,好像不再屬于他一樣。
這立刻就引起了他身體的應激反應,試圖擺脫這種無力感。
“該死,你放松點,我殺怪物都沒這么累,琴酒,我真不明白亞力為什么收養你,伺候你比伺候狗都麻煩。”
富江的聲音在他的腦海內響起,就好像他自己的心聲。
琴酒面部微微扭曲,隨后放松了身體。
然后,他肩膀一痛。
“你做了什么”琴酒險些痛出幻覺。
“卸了你的肩膀,沒事,一點都不疼。”
富江說完后,琴酒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托著自己的手臂,讓被銬住的雙手成功從屈起的雙腿繞了過去。
然后,他肩膀再次一痛。
琴酒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他,那個世界中沒有魔法,沒有格拉巴,沒有亞力,一切都很科學,除了一個戴眼鏡的小孩。
“好了。”未央拍了拍琴酒的臉,“你怎么睡著了”
“哦原來我剛剛是睡著了啊”琴酒眼睛冒出了血絲。
不等未央開口,他就繼續道“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都不疼”
未央肯定的點點頭,“只要多消耗一丁點靈魂,我就能把痛覺轉移給你。”
讓我承受雙倍的疼痛而你一點都不疼你說的是這個意思
琴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繞過來并差不多完好的雙臂,不再多說,默默地開始吃飯。
讓格拉巴幫忙是有代價的,沒有好的選擇,只有一個不那么差的選擇。
待幾人差不多吃完后,一頭武裝怪物再次拉開箱門,怪鳥探頭往里面瞅了一眼。
“食了食了”
它飛到了武首那里,報告了一下情況。
武首微微點頭,據說人類剛被捕獲關起來時,會有精神萎靡,拒食厭食,局促不安等癥狀,需要適應環境才能恢復。
但現在看來,這一批不愧是被首領選中的,都很健康。
大貨車繼續向前行駛,距離訓練基地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