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未央看了看周圍。
昨晚還關的緊緊的一扇扇鐵門陸陸續續的打開。
絕大多數都是生面孔,從眼神和氣勢來看,也都是普通的幸存者。
不過,也有極個別的熟面孔。
“愛爾蘭。”琴酒看向了隔著五六個房間的金發牛角眉男人。
“嗯”愛爾蘭皺眉轉頭,看到琴酒后眉毛一挑,顯然有些吃驚,“你也來了”
“說是來,更接近于被抓來。”琴酒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
“我是主動來的,在失去聯絡前我收到了求援信息,但趕來后這里已經淪陷了。”
愛爾蘭有些惱火的嘖了一聲,“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這幫怪物沒殺我,而是把我關在這里。”
說完后,他隨意的看了眼波本和未央,視線在未央臉上停留了兩秒,但很快就移開了。
他沒想起未央是誰,雖然兩人見過一面,但也僅僅只是見過一面。
更熟悉未央這個身份的是皮斯科,但他看起來好像不在這里。
在愛爾蘭之后,龍舌蘭,還有庫拉索也離開了房間。
庫拉索在注意到琴酒后只是怔了一下,隨后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機械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在被怪物抓住的囚犯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去后,愛爾蘭手揣著兜說道
“如果沒什么其他事,我就去吃飯了。”
“吃飯去哪里”琴酒往健身區瞥了一眼。
“冠軍”已經不見蹤影,可能先一步去進食了。
而囚犯們用餐的地點看起來也不是在活動區域內。
若是囚犯們還戴著手銬,那也勉強說得過去,但問題是在進入活動區域后,眾人的手銬都被摘除了。
這就多少顯得有些離譜了。
要么是怪物們太粗心大意,要么就是它們有自信讓眾人無法借著這個機會逃脫。
從現狀來看,只能是后者。
但有時候,自信是一件壞事,這種情況對觀察基地內怪物警備的布置很有利。
愛爾蘭不知道琴酒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直接背過身體往前走,“跟著我就行,不算遠。”
趁著這個機會,琴酒時不時的提出疑問,從愛爾蘭這里搜集怪物的情報。
而未央則是藝高人膽大,沒有跟著眾人,而是一個人在訓練基地內瞎轉。
她“迷路了”。
未央偷偷地來到了來時乘坐的升降梯。
升降梯已經升了上去,操控著落下會制造出動靜,還會浪費時間。
而上方隱約還能聽到硬邦邦的腳步聲,那是武裝怪物的作戰靴踩踏地面的聲音。
它們在上方巡邏。
除了運送物資的升降梯,訓練基地內自然也有著電梯。
未央在初次來到訓練基地的時候還乘坐過。
嗒嗒嗒,身后的過道出現了怪物的走步聲,聽步伐并不急切,應該不是來找她的。
但如果撞見了她,她大概率就沒法自由探索了。
未央扭頭看了看周圍,在她的斜上方的墻上,有一個通風管道口。
利用自己的洞察力掃視了眼周圍,確認沒有監控后,她用腳蹬墻向上一躍,翻到了四米高處用雙手抓住了通風口的鐵欄。
鐵欄很濕很滑,未央的手一呲,險些摔了下去。
不過她立刻保持住了平衡,只是矮禮帽一歪,從頭上掉了下去。
好在,未央藏在大衣內的貝爾摩德之手及時的伸出來,抓住了矮禮帽扣在頭上。
然后未央的右手指甲伸長,將通風管道口的護欄摳了下來。
在路過的怪物經過之前,她蜷縮起身體鉆了進去。
通風管道內不大也不小,肯定不夠一個成年人站起來行走,但貓爬和蜷縮雙腿轉向不成問題。
組織設計的這個通風管道給人一種就是為了讓人潛入的感覺。
未央向前爬到了拐角處,剛轉過身體,表情突然一僵。
拐角后的墻上,有個一閃一閃的小紅點,那是一個微型攝像頭。
未央的大腦飛速旋轉,選擇了當下最合適的行動。
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抬起左手,微微擺了擺手,“嗨。”
然后裝作無事發生的繼續向前爬。
點子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