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體檢要開始了,你去領人。”黑色制服的男人松松垮垮的倚在墻角,嘴里叼著根細煙。
“嘖,為什么我去…”嘀咕了一句后,大山插著兜不情不愿的離開了休息室。
誰叫他資歷最淺呢,什么麻煩事都得他來干。
“誒等等!”站姿不公的男人浮夸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差點忘了,我去領人,你得去趟監禁室,有個實驗體被關進去了。”
“誰啊?這么作死?”大山表情詫異的詢問。
作為一個小白鼠,被關進了監禁室也就離死亡不遠了,不守規矩的白老鼠,經過幾次危險的實驗后就會變成尸體被處理掉。
“你問我,我問誰?快去快去,今天上面有大人物要過來,誰知道是不是視察,要是我們慢了…”
沒等男人說完,大山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一個銀色長發的身影。
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半跑半走的趕往了禁閉室。
……
咣當,嘎吱。
色調暗淡的金屬門被拉開,一絲偏黃的光線射入,些微的驅散了門口的黑暗。
“喂!出來!”
空氣寂靜了幾秒鐘。
“我說,出來!你聽見沒有?耳朵聾嗎!?”
牢房外,大山面色不善的大喝道。
角落的陰影晃動,衣服緊貼墻壁站起而發出的摩擦音響起,高大的男人掙脫了黑暗,躥到了面容粗獷的大山身前。
在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整張臉都蓋上了一層陰影。
但那雙漆黑到讓人分不清瞳孔與虹膜的雙眼,無論看到多少次都能激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咕嘟。”大山后退一步,吞了口唾沫,右手不太利索的摸向了槍把,試圖保護自己,又或是僅僅為了一些安全感。
“沒,沒人告訴我關在禁閉室里的是你,你聽我說,我不是…”
大山在心里把同事的家屬問候了一萬遍,什么不知道,狗屁,分明就是知道了才把他推來的。
“啊,聽得見。”身高近兩米的男人打斷了他的話,一步一步的逼近了不斷后縮的大山,將他逼退到了墻角,佝僂著身子將臉湊到他面前,“我聽得見。”
……
東京市,米花町,某醫藥公司。
空曠的走廊內回蕩著腳步聲與說話聲。
“這就是我以后‘好好生活’的地方了?”茶色頭發的少女冰藍色的眼瞳中帶著嘲諷。
這家名為“某醫藥公司”的醫藥公司,就是她新的監牢,說是給她換一個好的環境,但也并沒有好到哪去。
頭戴半高禮帽的男人仍舊快步走在最前方,溢散的煙氣隨著他快速走動而揚起的銀發向后飄散。
“咳咳。”茶發少女咳嗽了兩聲,不知是真的無法接受香煙的味道還是僅僅在表達不滿。
“雪莉,別挑剔那么多,你要記住,來到這里就是好事,這意味著你不會像那幫雜魚一樣被清理掉。”
跟在銀發男人身邊的壯漢回頭惡狠狠的獰笑,走廊的燈光照射在他的墨鏡上映出了難以讓人直視的光。
他在說一句廢話,少女有著代號,是組織的核心成員,自然不會和雜魚一樣。